88-真相大白
黄晨听着吴诗音说了一大堆,心里很烦躁,接连喝了好几杯啤酒,酒意渐浓。他眯着眼睛说:“吴诗音,我搞不明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有好多事,我不想当面跟你说清楚,是因为害怕让你难堪。我希望你能处理好你和努鲁之间的事,我真的不想过多地参与。我原以为你能处理好,但你现在都做了些什么,怎么哪哪都有你,怎么什么事都能和你有关系?”
吴诗音心凉了一大截,她的本意竟然被黄晨如此曲解,她真的有苦难言。
“我是什么样的人?黄晨,我觉得你心里是很清楚的。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但是我想说得这些,希望你能理解我,相信我,其他的我也不想再说了。我不奢求你能理解我什么,我只希望你能相信我。”吴诗音很认真地说。
黄晨冷笑了几声,又喝了一杯酒。他摇了摇头,准备起身去厕所。啤酒喝多了容易胀肚,而且利尿,他早就想去厕所了。
吴诗音看着黄晨走出门外的背影,委屈的眼泪悄无声息地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她又害怕被别人看见,赶紧用手背擦了擦眼睛,然后冲着努鲁的方向走过去。
努鲁正拿着手机玩俄罗斯方块的游戏,看着吴诗音过来了,立马收起手机,坐直了身子,又赶紧给吴诗音拉出来一把椅子。
“努鲁,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都给王琦说什么了?”吴诗音眼眶红润,盯着努鲁,声音有些沙哑。
“what?”努鲁摊开双手,一脸茫然,“我没说什么啊,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你没说什么,那王琦为什么说你受伤和我有关系呢?我又怎么能知道你为什么受了伤?你受不受伤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你能不能不要再和我扯上关系了,我都快要烦死了。你能不能不要再烦我,不要再跟我扯上关系,好吗?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已经这样了,别再烦我了,行吗?”吴诗音一开始想控制自己的情绪,但越说越激动,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努鲁不再说话,不再解释,只是默默看着吴诗音。他从纸盒里抽出一张卫生纸,递给吴诗音。吴诗音并没有接,而是用手抹了一把泪水,眼睛开始有些红肿。
“努鲁,你说话,你到底有没有给王琦说你受伤和我有关系?”吴诗音咳了几声,平复了一下情绪。
努鲁低下头,不敢再直视吴诗音犀利的眼神。他刻意回避着,抓起酒杯喝了一杯啤酒。他不想说再多,又害怕惹来麻烦,让吴诗音对他越来越反感。
“你哑巴了吗?你说话呀,你要是再不说话,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吴诗音的口气特别严厉,不像是说气话。
“好好好,我说话,你别着急。”努鲁打了一个隔,散发出呕吐物的味道,他连忙用手驱散着恶心的气味,害怕吴诗音闻到。
“我承认,我刚才说了这句话。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相信我,但那个人确实是说了你出事了,所以我才跟他去的。”努鲁说完之后,眼睛一直看着吴诗音的一举一动。
“我怎么出事了,我能出什么事?你别胡说八道,行吗?”吴诗音压根不会相信努鲁说的话。
“那个人真的说了你出事了,所以我才跟着去的。要是因为别的事,我怎么会在那个时候离开呢?我答应过你,要帮着黄晨夺得冠军,我能知道事情的轻重,可是在我看来,你的事情比冠军更重要,所以我才离开的。”努鲁的酒量再好,也经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喝,他开始有些晕了,胃里非常难受。
吴诗音看着努鲁十分认真的表情,开始相信努鲁说得话是真的。她接着问:“那你受伤又是因为什么事?你实话实说,千万不要骗我,好吗?”
努鲁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他说:“受伤……受伤是因为我跟着那个人出去以后,突然从旁边冒出来好几个人。他们提着棍子逼着我来到超市广场旁边的公园,然后……”
吴诗音心里充满了内疚,看着努鲁受伤的样子,有些心疼。
“他们是谁?那你看清楚了吗?你认识他们吗?”吴诗音给努鲁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他。
“唉……那几个人我都认识,是与狼共舞街舞队的人,队长叫鲁迪。他说因为我让他们没有进总决赛,也不会让我跟着FG街舞队得冠军。”努鲁能当着吴诗音的面把这些事情说清楚,心里舒坦了许多。他原以为这些事将会烂到肚子里,再也没有机会给吴诗音解释清楚,没想到现在能说出来,浑身感到轻松。他感觉即使受了伤也无关紧要了,只要吴诗音能明白他的心意,不再误解他,他就心满意足。
吴诗音沉默了,眼泪又再眼眶里打转。她说:“确实委屈你了,真对不起。那他们为什么会认识我,我根本没见过他们,他们为什么要通过我来找你?”
努鲁想继续喝酒,被吴诗音拦了下来。他只好点了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说:“因为第一轮比赛的时候,我给他们说过你,他们知道我很喜欢你。”
真相大白了,所有的疑惑全都解释清楚了。吴诗音反而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心里空落落的。眼前的努鲁不再那么惹人厌烦,但她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想给努鲁认错,但又说不出口,不给努鲁认错,有感觉对不起他。此刻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全都是她的错。努鲁突然离开,然后受伤,接着失去总决赛的冠军,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而导致的结果。她再也承受不住了,情绪瞬间崩溃,像大厦倾倒一样轰然崩塌。
吴诗音哭着来到黄晨面前,一直哽咽着说不出话。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更不知道能不能说。所以她只有哭,除了哭再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
黄晨看着吴诗音一脸的哭相,满心厌恶,越看越生气。当他从厕所回来,看着吴诗音目不转睛地盯着努鲁,心里很不高兴。他一直强忍着,等着吴诗音回来给他解释。可当他看见吴诗音对着努鲁哭的时候,心里开始胡思乱想,设想了很多种可能。眼泪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但也能说明很多问题,谁会轻易当着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流眼泪呢?
“吴诗音,我早就跟你说过,你还是不听。那我现在告诉你,你和我真的走到头了,我实在是受够了,真的。人的小脑和肚子里的肠子虽然长得很像,但里面装的东西不可能都是一样的吧。你要真觉得我有很多问题,那我们到此为止吧。”
黄晨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从椅子上站起来,收拾好东西,找老板结了帐,从门里走出去,消失在黑暗的夜色里。
其他人都傻眼了,不知道吴诗音和努鲁发生了什么,也都站起来,准备离开。舒冉赶紧来到吴诗音身边,抓着她的胳膊,不停地问:“诗音,你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了,刚才不都好好的吗?”
吴诗音不说话,眼泪汹涌,不停地抽噎着,整个身子都跟着发抖。王琦把奖杯和证书拿在手里,站在旁边,不知道该说什么。
“时间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我来照顾吴诗音。”舒冉帮忙给吴诗音收拾东西,让其他人先走。
她看了看努鲁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又给王琦说:“王琦,你和张扬他们把努鲁送回去吧,我来照顾吴诗音。”
“好,那你们小心点,早点回宿舍。”
王琦带着张扬、薛博阳、余子杰来到努鲁身边,搀扶着努鲁准备先送他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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