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7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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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儿……”蓝凌枫帮我抹去额上的汗珠,这是我的寝殿,此时屋内已是寂静一片,婢女们都已不在。
“为何晨会坠崖?为何你要派他去绿幽国?为何你要让晨去冒险……”我依旧问着同样的问题,泪眼模糊。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蓝凌枫喃喃的说着,将我搂进怀中。
“都是你的错,都是你害死晨的!”我捶打着蓝凌枫,一直重复的说着,“都是你的错……”
这晚,我哭了好久好久,哭哭停停,停停哭哭,我始终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噩耗,我没有办法接受,我们欠晨太多了,实在太多了……
一夜反反复复,难以入睡,我怕,怕壁上眼睛又会看到晨身染鲜血跟我道别的画面。
几天过去,我的情绪稍稍得到了一丝平复,哭闹累了,也平静了。
蓝凌枫只跟我说晨此次出去,是为了送密函去绿幽国,说护送的密函很重要,关系到蓝凌皇朝的兴衰,晨便是这次重任的人选。
晨坠崖的消息在半个月前蓝凌枫就已收到,宫里朝臣包括王爷、王妃都知道,蓝凌枫没有跟我提起这事,不知道是他掩饰得太好,还是我神经大条忽略了很多细节,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蓝凌枫有何不对劲,察觉不到他的悲伤。
蓝凌枫隐瞒了晨坠崖的事情,我知道他怕我接受不了,可即便蓝凌枫是为我好,这心里的气跟怨却是不能消,我气得不是他隐瞒了事实的真相,而是我觉得蓝凌枫不该让晨去送死。
在朝臣的眼中,臣为君死、为国牺牲并没有什么,可我不是这么觉得,我始终不能接受晨的死,始终不能接受,他不该这样就走了,他不该走的!
夜里,我在院子里坐着发呆,偶尔有几只萤火虫飞过,我呆呆的看着那星星点点的光,回忆再现。
“我不在的时候,它们会陪着玉儿,一直陪着玉儿……”
“晨是怎么做到的?”
“这是我养的,我为玉儿养的萤火虫……”
“你们知道你们主人的下落吗?他没有走,他只是被人救了对不对?”我对着萤火虫自言自语着。
“我要保护玉儿,不管以前还是现在……”
“我可以带玉儿走,我们离开皇宫,我不要权贵显赫,只要玉儿……”
“我没有好好保护玉儿,我真该死,我让玉儿受苦了,”一连串的自责,眸子中尽是内疚,语调越渐激动,“本该一开始就通知皇上,那样玉儿会少受些苦,皇宫内只有皇上才能保护玉儿,皇上可以保护玉儿……”
“以后每个没有星星的夜晚,它们都会陪着玉儿,就像我一样,会一直守着玉儿……”
“你怎么可以骗我?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怎么可以就这样不吭声的走了……”我喃喃自语,泪水早已湿遍了脸颊与颈脖。
“娘娘,这里冷,进屋去吧……”凝露拿来貂皮外衣给我披上。
“晨没有走,晨不会走的对不对?晨是被人家救了对不对?”我抓着凝露的手,喃喃道。
“恩,王爷没有走,王爷舍不得娘娘的,他不会走的,他只是暂时离开了……”凝露也跟着我哭了起来,我扑在凝露的肩上不停的啜泣着。
风吹过,寒意袭人,那阵阵冰凉更添心中忧伤,更添心中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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