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

    刘封和郭睦抵达襄阳城，送来了刘备的圣旨。

    听闻圣旨抵达，关羽也匆匆自汉津口溯江而上。

    见宣旨的是刘封，关羽的丹凤眼瞬间睁开。

    这若是寻常的旨意，是犯不着让刘封来宣旨的，自有黄门跟郭睦同来荆州。

    关羽心中已经多了几分猜测。

    “父皇和皇兄都在为国厮杀奋战，我身为太子又岂能惧战畏死？”

    诸葛乔和关兴联袂见礼。

    关羽屏退左右只留下刘封，摊开圣旨仔细阅读。

    徐晃是关羽旧日好友。

    樊城在汉江对岸，相据较远；诸葛乔和关兴先一步抵达府衙。

    接下来的几日。

    想到刘封和刘禅之间兄弟情谊融洽，关羽又想到了诸葛乔昔日的努力。

    陇右之战，诸葛乔跟随诸葛亮而战。

    诸葛乔自房中走出，洋溢自信：“曹丕，这洛阳，你守不住！”

    襄樊之战，诸葛乔跟随关羽而战。

    刘禅拜谢：“皇兄嘱咐，我必铭记在心。”

    这遗憾也只是迟疑了一瞬，刘禅就领命接了军令。

    “若能有此次将兵宛洛的阅历，今后理政事，想必对文昌武盛有更多的感悟。”

    见关羽称呼的是“太子”而不是“阿斗”，诸葛乔心神一凛，隐隐有了猜测。

    虽然过了三年，地方大族或许有变化，但不会变化太大。

    “新野城虽然年久失修、不易坚守；但我需要你坚守新野城十日。”

    诸葛乔听出了关羽语气中的几分落寞。

    关羽轻轻捻着美髯，对刘封和刘禅兄友弟恭很满意。

    空有一身武勇而得不到重用，自然对战场厮杀军功封侯有执念。

    在这三场大战中，诸葛乔也吸纳了不少战场经验，逐步的成长起来。

    众将纷纷骇然。

    “父皇的故居在涿郡！”

    商讨半日后，关羽擂鼓在襄阳擂鼓聚将。

    诸葛乔深深吸了一口气，持剑印入帅位。

    得知关羽夺回三郡后，吴砀遂跟曾夏不远千里返回荆州。

    如今得知要助关羽攻取宛洛，沙摩柯的心中只有最纯粹想法：马治中之恩，五溪人终于能报答了！

    “简而言之，此战真正的主将，不是我，而是辅汉将军诸葛乔！”

    “更何况，讲武堂的新军中，大部分都是公卿百官及地方官吏的子侄族人。”

    这平日里，关羽都是称呼刘禅小名“阿斗”的，只有在正式场合才会称呼刘禅“太子”。

    关羽敬吴砀的忠烈和曾夏的义气，遂以吴砀和曾夏为大将军府掾。

    “我为大将军，当为陛下征讨逆贼、驱逐伪帝。”

    昔日曹操笑袁绍和刘表的儿子是豚犬，只因两人的儿子为了权力而相互算计，全无兄弟之情。

    刘禅自樊城而来，见关羽、关兴、刘封和诸葛乔都在，心中微微惊讶。

    在场众将，在听得关羽要北伐的军令后，皆是心情澎湃。

    诸葛乔下令道：“调拨给你五千民夫，你率讲武堂众人负责押运粮草辎重入樊城北十里的郾城。”

    “太子年少，今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这便是隆中对中，诸葛亮描绘的“百姓孰敢不箪食壶浆以迎将军者乎“。

    刘封凛然出列，声色洪亮又有三分激动：“请将军下令。”

    既然是密旨，就不适合当众宣旨了。

    又要制定战略战术又要统兵作战，会损耗关羽太多的精力，也难以周全的掌控全局。

    “岳丈要回河东，你挡路了！”

    沙摩柯对马良一直都心存感激，不知道今生该用什么方式来报答。

    而让诸葛乔来制定战略战术，关羽则不需要忧心太多，只需要用戎马半生的经验去给诸葛乔查漏补缺。

    得了秦川和宛洛，天下大势就会出现新的变化。

    傅肜、宗预、沙摩柯、辅匡、习珍、邓芝、樊友都是三年前认识的。

    “今奉陛下密旨，择日将兵宛洛，兴师讨贼。”

    扫视众将，关羽再次开口：“此战，我虽然是主将，但具体的战略战术，由辅汉将军诸葛乔制定。”

    诸葛乔闭门谢客，在房中研究将兵宛洛的战略战术。

    “父皇让伱来荆州历练，只是让你知晓些军中事，不是真的让你去战场厮杀。”

    同时。

    征战这么多年，关羽身上的旧伤也不少，能活多久关羽自个儿都不知道。

    关羽却依旧将制定具体战略、战术的任务交给了诸葛乔。

    “如今粮草齐备，众将皆可与我一同出征。”

    派人教五溪人织布、种地、传播汉文化，跟诸葛乔在凉州安抚羌胡人的方式大同小异。

    待二人接了军令，诸葛乔又看向刘禅：“樊城令听令。”

    “记住，你的目的不是攻城拔寨，也不是斩将夺旗，而是乱南乡郡人心。”

    刘封对刘禅的讲武堂不了解，连忙劝谏：“太子，你乃国之重器，大汉储君，岂能亲涉险地？”

    这些都是历史上夷陵之战前曾招兵抵挡过孙权的，虽然如秭归大族子弟文布、邓凯最终降了，但那也是被陆逊击败后为保家族无奈而降。

    关羽更希望多跟刘备张飞相处，然后衣锦还乡去河东老家祭祖，再回到解县的古树下垂钓读书。

    “可我要说的是：没人比我更了解今年的洛阳会有什么样的变故。”

    马良没有食言。

    听到“密旨”二字，刘禅心中更惊，眼神也多了几分肃然。

    关羽的精力已经不如三年前了。

    大将军司马苏非、大将军主簿廖化、从事中郎王甫。

    等吕岱返回长沙，吴砀又联合醴陵的中郎将袁龙举兵响应关羽。

    “万一你有个什么闪失，必会引起大汉诸州震荡。”

    “跟着太子在战场上经历生死，今后在制定国策时也能减少凭空臆想。”

    不论是诸葛乔关兴还是刘封刘禅，皆是心神一震。

    出任荆州治中的这三年，一直都致力于为五溪人解决衣食困扰。

    “皇兄披坚执锐，亦为了大汉血拼死战，昔日更是差点中箭生死。”

    关中之战，诸葛乔跟随刘备而战。

    关羽没有太多的干涉诸葛乔的战略和战术部署，只是针对其中的部分细节查漏补缺。

    “军令如山，违者必究！”

    这人到了关羽这个岁数就极容易念旧，旧日的好友逐一逝去，倍感人生孤凉。

    若诸葛乔真的给刘禅危险太重的任务，在场众将估计反对的得有一大半。

    想到昔日固守南乡城，因孟达的背叛而被迫撤出南乡城，反被曹真追到樊城受了三箭，差点就一命呜呼了。

    张辽在合肥逝去，本就让关羽多有伤感遗憾；如今北伐首战就要先针对徐晃，关羽若是冷血无情就不是关羽了。

    关羽也向诸葛乔开放了荆州全部的军事机密，以及关羽在洛阳以南的陆浑、梁郏等地部署的义民将领。

    关兴豪言领命：“别说十日，二十日我也能守！”

    “公仲兄你也别太担心，只是让太子去历练，又不是让太子去亲冒矢石。”

    即便是父子兄弟，都可能因此而血溅三尺。

    不论是战略还是战术，都要由诸葛乔来制定。

    这个年龄最见不得的就是兄弟间为了权力而大打出手。

    关羽自然是不希望看到刘封和刘禅因为皇权而争个你死我活，徒增笑柄。

    片刻后。

    “战场险恶，岂能让太子亲身涉险？”

    关兴更是出列请命，语气激动：“末将不才，愿为先锋！”

    三年前费诗跟刘封抢得南乡城后，第一时间就取了南乡郡的户簿、县志等等资料。

    诸葛乔心思玲珑，猜到了关羽内心的纠结。

    “武盛而文不足，武略如汉武大帝，也因征发匈奴而让国力衰败。”

    面对鲁肃的招降更是直言拒绝：“砀受天子命为长，知有汉，不知有吴也”。

    三场大战，诸葛乔皆是以偏军而存在，有局部战事的便宜行事权。

    待刘禅跟刘封叙旧后，关羽这才徐徐开口：“逆贼曹丕，不念祖辈忠良，枉顾汉室厚恩。”

    “谨遵大将军军令！”诸葛乔慨然应命。

    若用离间计算计徐晃，关羽心中有不忍。

    “伯松。”关羽语气虽然严厉但又蕴含期待：“这次北伐宛洛，便由你来制定具体的战略、战术。”

    南乡郡比较重要的山川地形、以及地方大族，刘封都颇为清楚。

    “冲锋陷阵让我等战将去即可，你可留在襄阳城坐观战事。”

    然而。

    诸葛乔下令道：“现任命你为北伐先锋，引大船十艘、小船五十，将兵五千入南乡郡。”

    刘封上前接令，信誓旦旦：“将军放心，我曾在南乡城抵挡曹真。”

    太子刘禅、零陵王刘封、襄阳太守关兴。

    对这些人，诸葛乔也是有些印象。

    平心而论，诸葛乔也是希望能独立指挥一场大战来检验这三年以来的努力。

    诸葛乔沉吟片刻，又道：“扬义将军马忠听令。令你为关兴副将，引无当飞骑百骑助阵。”

    然而这奇，也有先知先觉的加成优势在。

    虽然只是当副将，但马忠也没有任何的怨言，沉声应命：“末将得令！”

    刘封面色大变：“太子，战场凶险，岂是能玩笑的事？”

    “对南乡城的山川地形皆是熟悉，也知晓南乡郡的地方大族，必不会延误了军情。”

    文布、邓凯、吴砀、曾夏等人诸葛乔则是第一次见。

    刘禅遂上前跟刘封见礼：“皇兄因何来此？”

    “身为人子，岂能在后方坐享其成，而不将兵涿郡衣锦还乡？”

    那一仗，败得太憋屈！

    身体上的箭疮虽然好了，但心中的箭疮依旧还在。

    再次扫了眼众人，诸葛乔肃容凝声：

    “诸位，我知道你们心中有很多的疑虑，也对我能否胜任主将有怀疑。”

    皇权，权力太大。

    诸葛乔麾下马忠、句扶、张嶷、糜照、姚伷、柳伸。

    关兴本想拒绝，又看到关羽那凌厉的眼神，不敢再开口。

    关羽欲言又止。

    而这其中最激动的要属武陵郡都尉沙摩柯了。

    “故而，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怠军慢军。”

    关羽面容冷峻：“先待太子抵达，再作商议。”

    关兴不由脖子一缩，连忙改口道：“十日内若丢城，末将提头来见！”

    “将兵宛洛，乃大汉如今最核心的战略，我们有且只有一次机会。”

    “此乃绝密，有泄露军机者，以叛国罪论处！”

    唯独欠缺的，就是对一场大战的全盘指挥。

    “若得南乡，就可打通关中到荆州的水路。”

    凡用兵，以正为主，以奇为辅，正奇并用，相辅相成，方能破强敌，立奇功。

    刘禅微微有些遗憾。

    “错过了这次机会，将会再等三年甚至五年才有新的战机。”

    诸葛乔扫了一眼众人。

    只是押运粮草辎重啊。

    诸葛乔下令道：“与你马步军五千人，抢占新野城。”

    关兴激动出列：“请将军下令！”

    “只是这南乡如今换了守将，不再是夏侯尚，而是右将军徐公明。”

    如此多的忠臣义士齐聚襄阳，要跟关羽一同将兵宛洛，这让诸葛乔心中感慨不已。

    “宛洛多有伪魏悍将，不是孙权麾下战将能比的。”

    刘封见诸葛乔也赞同让刘禅随军，知道这事不能阻止了，只能将担心化为叮嘱：“太子，战场凶险，即便是我也差点死去，你切不可大意。”

    虽然语速不快，但却令众将不敢轻易质疑。

    刘封向关羽行了一礼，双手将圣旨递给关羽：“大将军，父皇这次颁布的是密旨。”

    诸葛乔肃容凝声：“徐公明虽然骁勇善战、能打硬仗，但他这个右将军和杨县侯名大于实，只是曹丕用来拉拢曹操旧部的手段。”

    “伯松，你来向众将宣布作战军令。”关羽起身，将帅位让给了诸葛乔。

    在得到关羽调令的时候，沙摩柯还不知道具体要做什么。

    诸葛乔低声仔细的交代了刘封细节后，取出第二块军令：“襄阳太守关兴听令。”

    “只需沿江北上，沿途传檄。十日内，我要让整个南乡郡都知道大将军誓破洛阳。”

    见众将齐至，关羽徐徐开口：“奉陛下密诏，择日兴师北伐，将兵宛洛。”

    诸葛乔长于奇，短于正。

    诸葛乔肃容。

    关羽则不同。

    年龄大了。

    诸葛乔眉宇中自有三分煞气，这是三年战事生死间磨砺出来的。

    诸葛乔取出军令：“零陵王刘封听令！”

    关羽在荆州恩信大行，仰慕关羽而舍命追随的不知多少，可不是仅仅能用“傲慢”来形容的。

    关羽轻叹：“自古慈不掌兵，我跟大兄虽然有旧，但国事当前也容不得私情。”

    若非诸葛乔介入，刘封和刘禅恐怕也会跟袁绍、刘表和曹操的儿子一样，为了权力而争个你死我活。

    关羽仔细的看了诸葛乔对宛洛战略，称赞道：“南乡在丹水下游，兄长又新得了上游的武关。”

    话音刚落，关兴就感受到了一股极强的寒意，来源竟是立在诸葛乔身后的关羽。

    若让诸葛乔实际上当一回大战的指挥者，关羽也可以退居幕后了。

    见关兴抢了个先，刘封亦是出列请命：“大将军，父皇让我来宣旨，定也有让我跟随大将军北伐之意。”

    将兵宛洛，关羽肯定是知道怎么打的。

    自从杀了恶霸离开河东后，关羽这大半辈子一直都在外乡漂泊。

    襄阳城中。

    “我愿引兵再夺南乡郡，昔日曹真那三箭之仇，此番定要相报。”

    五日后。

    关羽放下密旨，召回樊城的太子刘禅，以及在襄阳的辅汉将军诸葛乔、襄阳太守同来府衙议事。

    “自古贤君帝王，定是能文能武的。”

    “不论兄长是否会走关中派兵，对宛城的曹仁而言都是威胁。”

    若有正兵牵制敌方主力，诸葛乔对奇的运用往往能出人意料。

    打了大半辈子仗了，对军功封侯的执念不深。

    诸葛乔徐徐而道：“公仲兄，切勿急躁。”

    “太子今非昔比，已经不是那个只能待在后方的少年了。”

    若无先知先觉，诸葛乔的奇也会大打折扣。

    有总比没有好。

    “倘若犯了军法，不仅你们得受军法处置，你们的子孙后代也会因此受到影响。”

    “拜见大将军！”

    刘禅见关兴和刘封都在请命，遂也出列请命：“大将军，请允许我带讲武堂两千新军参战！”

    虽然拿下秦川和宛洛不等于击败拥有青冀幽并兖徐豫的曹丕，但收复了两朝旧都有极大的政治意义！

    这能让曹魏境内对汉室心存念想的旧臣士民，真正相信刘备能复兴汉室。

    “破南乡郡，不需要强攻；只需用离间计，让曹仁夏侯尚等人对徐公明心生猜忌。”

    马忠性谨慎，这些年跟着诸葛乔锻炼，也越来越有大将之风，自然也能看明白诸葛乔为什么要给关兴设置副将。

    昔日万军丛中刺死颜良的天人战将，如今也想再扬老将勇烈。

    若能在取得宛洛后，再返回河东老家。

    关羽如今六旬了。

    吴砀被鲁肃击败后，又逃回了老家交州南海郡揭阳县，联合同乡曾夏，聚兵数千人在孙权后方挑事。

    将兵宛洛，这是多么令人振奋的消息啊！

    昔日诸葛亮在隆中为刘备谋划时，一军出秦川，一军将兵宛洛。

    关羽不提，诸葛乔也未去点破。

    “父皇担心途中有变，故令我绕道汉中入上庸，因此耽误了些时日。”

    刘禅肃容：“父皇戎马半生，历经不知多少生死险境，不曾有半分畏惧。”

    方才吹了下牛，就让诸葛乔增添了马忠为副将，若再拒绝，关兴都担心诸葛乔会不会换个人去新野。

    既然是绝密，那就等于不可能再更改，谁要是不长眼的反对，必然会在北伐结束前被关小黑屋。

    “文昌而武不足，仁德如文景二帝，也得依靠和亲而取悦匈奴。”

    刘禅坚持道：“皇兄，我亦知战场凶险；正因为知道，才要参战。”

    南郡都尉傅肜、宗预，武陵郡都尉沙摩柯，桂阳太守辅匡，零陵太守习珍、宜都太守邓芝。

    大国用兵，奇始终只是辅助，若不能精通正，也难以真正的执掌一国军事。

    关羽看出了诸葛乔目前最欠缺的正面战场指挥能力，决定将这次将兵宛洛的战事指挥都交给诸葛乔。

    在曹魏阵营中，唯有徐晃和张辽跟关羽交情最好。

    “不论你用什么办法，定要保证新野城十日不丢。”

    不多时。

    刘封回礼：“特来给大将军送密旨。”

    入局诸葛乔为主将，刘禅是以樊城令的身份参战，下达军令时自然不适合称呼“太子”。

    关羽治军本就颇为严格，如今见诸葛乔亦是不怒自威，众将纷纷拱手应命：“愿听将军调遣！”

    吴砀本为长沙郡安成县长，在吕蒙偷袭三郡后，会同安成、攸县、永新、茶陵四县的官吏入阴山城聚兵抵抗，遭到吕岱围攻后来了个假投降。

    最重要的是：关羽这回更想畅快淋漓的战一场！

    黄忠年近七旬尚能阵斩夏侯渊，关羽虽然钦佩黄忠的武勇但也有不服气。

    “区区一个夏侯尚，都能节制徐公明，可见徐公明在曹丕麾下并无右将军的实权。”

    以及部分大将军府重要的文武曹掾、府掾，如邓凯、文布、樊友、吴砀、曾夏等十余人，相继而至。

    见说不过刘禅，刘封遂看向诸葛乔：“伯松，你也劝劝太子。”

    “伯松你尽管用计，无需在意我跟大兄的交情。”

    只因黄忠命途不同，六旬前都没怎么打过仗。

    关羽的语气不快，却胜在铿锵有力，自有七分震撼。

    静坐古树下，垂钓诵春秋，何其的潇洒！

    只可惜。

    诸葛乔本想拒绝，在看到关羽那期待的眼神后又应下了这项重任。

    刘禅兴致勃勃的出列，眼中有期待。

    黄忠不肯老死于床榻、想轰轰烈烈的死于战场上。

    后来曹操笑不出来了，只因曹操的儿子也是如此。

    原本想发表意见的众将，纷纷闭上了嘴。

    尤其是在长安的刘封出现在了襄阳，更令刘禅讶然。

    叛国罪，三族皆灭，九族都受影响，还得在史书上记载，遗臭万年。

    “想破大兄镇守的南乡，可不容易。”

    在那解县的古树下静坐垂钓诵读春秋，那关羽这一生就无遗憾了。

    关羽对诸葛乔的能力也极有信心！

    良久。

    到时候刘禅都只能在襄阳城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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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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