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

    夏侯楙又大叫起来：“不！潘濬一定是内应，他必须是内应！潘濬若不是内应，那我必被问责。”

    “朱灵将军，立即通告城内众官吏，潘濬投敌，长安城岌岌可危，我要亲自前往洛阳求援！”

    “请朱灵将军引长安众官吏，一定要死守长安城，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朱灵面色顿时一黑。

    要跑路就跑路，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这“城在人在，城亡人亡”，难道只用来约束我等的吗？

    想到夏侯楙的身份，朱灵暗暗一叹：“安西将军，倘若你出城再遇到魏延，又该如何？”

    两日后。

    到了潼关。

    “传令众军，舍弃辎重粮草，只带一日干粮饮水，速往武功山！”

    “夺天之命，注定不能长久；等你死后，你诸葛家也必会如霍家一般满门皆灭。”

    “兄长，俺愿为先锋！”张飞率先请命。

    曹丕急召中郎将吴质和中领军朱铄。

    “长安城怎么可能破？”

    “你一介莽夫，懂个屁的兵家大忌！”

    “我若是皱一个眉头，就不配当曹家的子孙！”

    司马懿下达的军令虽然锐气不足，但谨慎有方，可以最大程度的保全军力。

    谁愿意跟着一个经常死人的将军打仗啊！

    司马懿看向武功山的方向，内心变得无比的冷静：从现在起，才是真正的军争！

    “给曹丕献策的人虽懂谋略，却也不多。”

    这次不用偷偷出城，又是白日，夏侯楙自然要选择最安全的水路。

    若曹彰肯早些时日退回长安城外，又岂会有现在的险情？

    鲜于辅、戴凌、刘若等将犹豫了一阵，也向司马懿表态。

    “趁着曹彰尚不知长安城的真实情况，陛下可催军强攻。”

    “你敢乱我军心？”

    “陛下则暂时舍弃大军，只率禁卫奇兵入潼关，都督关中战事。”

    “即便是先帝在的时候，也不敢小觑刘备，你为何要非得逞能？”

    诸葛乔让糜照引骑兵绕过曹彰的营寨去跟刘备交换情报，稍作休憩后，与魏延兵分两路，出现在曹彰营寨后方。

    曹彰刚愎自早引起了诸将的不满，若不换将，众将难以齐心。

    司马懿冷哼一声：“算了，不想接令我也不为难你。先帝口中的黄须儿，也不过如此。”

    吴质字季重，朱铄字彦才，这两人再加上司马懿和陈群，号称曹丕四友，跟曹丕的关系匪浅。

    诸葛乔与魏延合兵一处，彼此交换了情报。

    “若我是魏延，必会擒了潘濬再去诈取长安城，你不知反省，还敢再次口出狂言！”

    曹彰止住了夏侯霸，咬牙道：“司马监军才是主将，我等听命就可以了。”

    刘备这是铁了心要破曹彰的大寨了。

    诸葛乔又有了判断：“不，不对。”

    虽然诸葛乔离得远，但诸葛乔比魏延要先一步出发，而魏延有意等诸葛乔，因此这行军速度更慢。

    “只要你守住长安城，我一定在陛下面前为伱请功！”

    糜照策马来见刘备，向刘备交换了情报。

    被司马懿这一激，曹彰再也维持不住高傲，哼声道：“司马懿，你别激我，有什么军令你就说。”

    “先帝有你这儿子，真是令先帝蒙羞！”

    于禁精神一震，那花白的头发仿佛也光彩了许多：“末将于禁，愿为曹家世代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潘承明，三年不见，你在伪魏的日子似乎没你预想中的那般美好啊。”诸葛乔戏谑的看向潘濬。

    这虚张声势也是不能少的。

    “我不知道有多少兵马，但绝不会少于五千人。”

    “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样，重私欲而轻恩义。”

    “我料辅汉将军也会引兵来打曹彰的主寨，到时候两军合兵，近万的兵力足以让曹彰惊惧。”

    见曹彰也领了军令，众将看向司马懿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敬畏。

    此地距离长安尚有五百余里。

    诸葛乔的行动很果决，只是简单的给黄忠解释后，就引五部飞军往武功山而走。

    “今日我不得不动用圣旨，才能阻止你继续犯错！”

    虽说不能用最佳策略，但这不意味着诸葛乔就不会用强攻的方式。

    得知关中危急，曹丕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

    刘备又看向赵云、张南等将，下令道：“朕也知道，这几日攻寨将士疲惫。只要破了此寨，朕必有厚赏。”

    潘濬见诸葛乔面色如常，知道方才的话未能动摇诸葛乔的内心，于是冷哼一声，不在开口。

    “不用多疑，等与辅汉将军汇合，你自然就明白了。”

    潘濬此刻被绑得结结实实的，又披头散发，十分的狼狈。

    曹丕亲征，将曹真留在了洛阳都督军事，策应四方。

    司马懿又看向于禁：“于禁听令，给你五千锐士断后。”

    张飞和马超不敢再争执，遂抱拳领命。

    “为将者要善于应对战场的任何变化，果断取舍。”

    魏延见魏昌还是不明白，轻叹道：“昌儿，你应该多读书。”

    “别人怎么看你，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刘备冷笑：“曹丕想跟朕争雄，朕也想看看这曹家兄弟有多少的能为。”

    当潘濬选择叛汉投曹的那一刻，诸葛乔就已经将潘濬视为必杀目标了。

    对潘濬而言，诸葛乔就是人生的噩梦。

    临阵换将虽然是兵家大忌，但也得分情况。

    “长安城的守将得到了消息，定会死守长安城，想破长安城就更难了。”

    “长安城已破，尔等何不速速投降！”

    比的就是谁更善于临机应变，谁更善抓住战机！

    刘备见张飞和马超起争执，喝斥道：“大战当前，岂有时间让你二人比试？”

    诸葛乔摇扇大笑：“老将军勿忧。”

    “朱将军，长安城就拜托给你了，相信我，我一定能请回援兵！”

    消息很快传到中军帅帐，曹彰本就被刘备的几日强攻烦得毛焦火辣，听到“长安城已破”的消息，曹彰差点一口气没接上来。

    “此等伎俩，又岂能瞒得过我。”

    曹丕抵达潼关，遣乐进之子乐綝，引百余骑前往关中散布消息。

    “腐儒坏朕大事！”

    “当务之急，是给曹彰致命一击，以大胜入长安，让曹丕不敢出潼关半步！”

    再加上无当飞军本就最善行军，两支兵马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抵达了曹彰主寨的后方。

    司马懿目光如炬，面容冷峻。

    魏延冷笑：“战场本就不可控，任何的意外都可能出现。”

    于禁被曹彰禁足后，一直都在军营中闲置，现在司马懿拿圣旨夺权，自然不会忘记于禁这个宿将。

    朱铄也道：“季重言之有理。只要陛下出现在潼关，关中的军民就不会惊慌；刘备定然也想不到，陛下会亲征关中。”

    司马懿冷哼：“镇西将军，我本无意与你争执，可你却总是想要跟刘备硬碰硬。”

    评价一个主将是否有统兵能力，往往不在于主将能打多少胜仗，而在于主将能在一场大战中保全多少的兵力。

    魏延看向武功山的方向：“陛下已经强攻曹彰数日，倘若这个时候我们去打曹彰的后方，诈称长安城已经拿下，定也能唬住曹彰。”

    魏昌讶然：“辅汉将军也会来？”

    魏延欲言又止，斟酌用词：“辅汉将军，我应该直接将潘濬杀了的。”

    “既然不能拿下长安城，那就先让曹彰吃个败仗。”

    “现在，只会加速他的灭亡！”

    藏兵槐里的魏延也得到了“曹丕亲引十万大军抵达潼关”的情报。

    朱灵见夏侯楙态度坚决，只能道：“安西将军，倘若镇西将军真的败了，我未必能震慑这长安城宵小。”

    魏昌蹙眉：“曹丕若是抵达了潼关，这长安城的守将就会死守，那我们这几日的努力就白费了。”

    如今有了机会，张飞是不肯让与他人的。

    黄忠忧心道：“伯松，虽然曹丕大军未至，但曹丕闻讯肯定会派遣大军来支援关中。”

    “若能请得援兵来，还请星夜遣人告知，如此也好安众人之心。”

    战场本就瞬息万变，不可能全都按照诸葛乔的剧本来走。

    这一来二去，就耽误了大半个月的时间，再加上粮草准备军队调集，曹丕的亲征大军到现在都刚刚走到函谷关以西的渑池。

    万户侯，那可是最高等的侯了，代表的就是地位、财富、权力。

    魏延笃信而笑：“谁说我们不到四千人？辅汉将军在池阳，肯定比我早得到消息。”

    探得情报的诸葛乔，微微诧异。

    整个帅帐只有曹彰和夏侯霸不肯听令。

    夏侯霸怒道：“司马懿，你这是让我等去送死！”

    司马懿面色一变：“诸葛乔和魏延全都来了！遭了，长安肯定出事了。”

    夏侯楙这次前往潼关很顺利，路上几乎没有遇到阻碍。

    “故而，我们要抢在曹彰得知这个消息之前，先营造出长安城已经被攻破的假象！”

    司马懿则是凝声询问：“可有看清旗号？有多少兵马？”

    诸葛乔跟潘濬间的恩怨，谈不上对错，更多的是立场。

    “你是永远无法理解的！”

    魏延脸色骤变，右手下意识的按住了刀柄。

    “用兵乃国家大事，关系到整个国家的安危，不可不察！”

    “只有回到长安城，我们才能觅得反击的机会！”

    吴质和朱铄则跟着曹丕前往潼关督战。

    一九二.二二七.一五五.一五三

    曹彰怒目盯着司马懿，不肯接令。

    最后。

    “曹丕抵达潼关的消息或许是真的，他的十万大军在潼关必然是假的。”

    听得曹丕御驾亲征，又在关中散布十万大军入潼关的消息，刘备的眼神也瞬间变得冷冽：“曹丕身边也有能人啊，如此一来，就无法用欺诈的手段去取长安城了。”

    “帝王无情，除非你肯篡位自立，否则你诸葛家注定会被刘备父子除掉。”

    张郃拱手：“谨遵监军之命！”

    武功山。

    “即便我等在此截杀信使，也未必能尽数截杀。”

    万一这夜间船翻了，那就得去渭水喂鱼了。

    “却不曾想曹丕竟然会派人来散布假消息。”

    “先帝之恩，也该是你报效的时候了！”

    “最多十日，洛阳的援兵一定能抵达长安城！”

    曹彰脸色大变：“司马懿，你难道想临阵夺权？”

    魏昌吃了一惊：“可我们不到四千人，如何能唬住曹彰？”

    待得于禁到来，司马懿快速的下达军令：“张郃听令，你麾下兵马最是精锐，不计生死，给我将诸葛乔和魏延的阵型撕开，掩护大军撤退！”

    “传令众将，强攻曹彰大寨，无令不得退后！”

    潘濬冷哼：“成王败寇，我没什么好说的。要杀就说，何必多言！”

    马超亦是虎眼圆瞪：“打就打，我会怕你？”

    当即。

    “天下很大，大到你无法想象，而我的器量也如这个天下一般开阔。”

    法正分析道：“曹丕用此诡计，也意味着他的大军尚未抵达潼关。”

    “我本想再等几日，等长安城的军心民心再低迷一些，再举兵攻城。”

    “定是夏侯楙那厮，又偷偷离开长安城了。”魏延敏锐的猜到了原因。

    “若是走漏一个而我等又不知晓，那就真成了瓮中之鳖了。”

    张郃近前一步：“愿听监军号令！”

    “传令诸军，今日朕亲自擂鼓助威！”

    魏昌问道：“我等应该如何取舍？”

    与此同时。

    “眼下最重要的，是遣人入关中，散布陛下亲征的消息，让刘备不敢轻举妄动。”

    “至于我能不能长久，你猜不着，我也猜不着。”

    不论诸葛乔还是魏延，两人的反应都十分的敏锐。

    “亏我当初还向陛下举荐你，让你自封地来到关中，结果你连家国大事私事公事都分不清。”

    “我只知道，你是我向陛下举荐的，我不希望再听到你投降。”

    见曹彰依旧不肯下令，司马懿自怀中取出曹丕赐予的圣旨，喝道：“有陛下圣旨在，众将听旨！”

    “可你却在潘濬再三忍让的时候依旧选择跟潘濬的兵马交锋，中了贼兵诡计尚不自知。”

    尤其是苏则，对曹彰固执的要跟刘备在武功山对峙很是不满。

    在得知曹丕这假情报的这一刻起，都不约而同的对战术目的进行了取舍。

    小校连忙辩解：“将军，是后方的汉狗在喊，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估计是长安城的夏侯楙遣人去洛阳求援，曹丕大军未至，故意用此计来迷惑人心。”

    朱灵暗暗叹气，遂替夏侯楙准备了快船，又安排了几个会水的随行护卫。

    诸葛乔笑道：“何必急着求死呢，好歹也得拿你当个人情，我对废物利用是很感兴趣的。”

    “兵者诡道，越是表面唬人的情报，就越可能是假的。”

    诸葛乔大笑：“潘濬，我诸葛乔生来就是夺天之命，否则我也不会来到这个世上。”

    司马懿下令道：“给你五千骑兵，以夏侯霸为副将，去打刘备的后军，配合于禁断后。”

    “然而镇西将军麾下有司马监军以及张郃、鲜于辅等宿将，即便暂时缺了粮草也未必会大败。”

    诸葛乔挥了挥手，军士将潘濬押下。

    信使日夜兼程，虽然中途也有换马，但也差点将几匹马儿都跑废。

    仔细分析了夏侯楙送来的急报，吴质看了一眼曹丕的脸色，斟酌道：“潘濬失节，致使关中战事有了危机。”

    司马懿又看向曹彰和夏侯霸：“曹彰听令！”

    马超亦是不甘落后：“陛下，论骁勇善战，舍我其谁！我为先锋，定能先破大寨！”

    曹彰握紧了拳头：“末将曹彰，领命！”

    小校道：“是伪汉的辅汉将军诸葛乔、镇北将军魏延、卫将军黄忠、忠信将军王平、忠义将军马忠，其余的我没看清。”

    夏侯霸急道：“将军——”

    “住口！”司马懿锐眼如鹰：“夏侯霸，我让鲜于辅助你，就是不想在不明情况下误杀了潘濬。”

    强攻的伤亡代价太大，这对本就兵少的炎汉不是最佳策略。

    曹彰迟疑：“我们还未败！只要击退刘备，哪怕长安城真的被夺了，也能再夺回来。”

    哪怕张飞跟刘备出生入死，这军功不足也是不能加封万户侯的。

    似那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即便赢了，也等于是在亏空本国的国力和民心。

    “同时再遣人入南郑，将曹丕亲征的消息告知丞相。”

    一阵阵劝降声此起彼伏。

    司马懿心情激动，语气也变得严厉。

    潼关守将不敢怠慢，挑选了最得力的信使和最善长途奔跑的战马。

    张飞虎眼圆瞪：“孟起，你要跟俺比高低吗？不如你我先打一场！”

    夏侯楙即令潼关守将派遣信使星夜兼程的前往洛阳送信。

    “曹丕亲引十万大军到了潼关？”

    即便是马超和张飞也忍不住兴奋起来，万户侯，那可是武将最高荣耀了。

    在曹丕未散布消息前，诸葛乔是准备慢慢的磨曹彰和长安城的士气，这样可以最大程度的减少伤亡。

    “你二人皆为先锋，破寨斩将，若齐力破寨，皆为万户侯。”

    军职不能继承，侯爵却能传子孙后代。

    “孰轻孰重，镇西将军难道还看不清吗？”

    上回是夜间偷偷出城，夏侯楙不敢在夜间走渭水水路。

    “这种小事，不必在意。”

    “既然敢来关中，就别想着轻易离开！”

    “若不突围，待到粮草断绝，这几万大军都得折损在此地！”

    诸葛乔笑道：“我就算将粮食丢在这里，也没人敢来抢！趁着曹丕大军尚未抵达，先破武功山曹彰。”

    吴质则与朱铄、毋丘兴、阎柔等将引大军和辎重粮草押后而行。

    很快。

    曹丕采纳了吴质和朱铄的献策，与武卫将军许褚引亲卫骑兵先往潼关。

    “且不说曹丕在洛阳就没十万大军，就算真的有，也不可能带着十万大军出现在潼关。”

    “可你要说我死后，诸葛家就会如霍家满门皆灭，那我只能说，你太小觑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了。”

    夏侯霸见司马懿竟然敢夺权，怒喝道：“司马懿，你可知临阵换将乃兵家大忌吗？”

    “先破寨的，加封万户侯！”

    “曹丕既然派人在长安城下散布曹丕在潼关的消息，必然也会设法让曹彰知晓。”

    司马懿急道：“镇西将军将军，我军粮草只能支撑数日！”

    夏侯楙信誓旦旦：“我这人，最守信用！”

    曹丕老早就想亲征了，结果朝中大臣反对的太多。

    片刻间。

    夏侯楙笃信道：“上次是我失算了，我不该乘坐马车，而是应该乘船直接去潼关，顺流而下，半日就可抵达！”

    “若是曹丕忽然出现在长安城，反而会打我一个措手不及。”

    见到诸葛乔的时候，潘濬眼中闪过几分恨意，又偏头看向一旁。

    诸葛乔不以为意：“阿斗乃是我的义弟，又岂会因为潘濬的些许言语而对我心生忌惮？”

    “至于今后朝中是否会有搬弄是非的，不用我出手，阿斗就会替我解决掉。”

    张郃一开口，苏则、李辅、邓贤纷纷向司马懿表态。

    “我不愿动用圣旨，是希望镇西将军你能善纳良言，可你却一意孤行。”

    魏延又将潘濬押出来：“运气不错，生擒了潘濬。”

    司马懿逐一下达军令，将突围断后掩护等等军令安排的井井有条。

    “将军，我们不能再在这里跟刘备对峙了，必须尽快突围去长安城。”

    曹彰怒目盯着报信的小校，吓得小校双腿直打颤。

    “伯松和文长都看穿了曹丕的诡计，故而选择来打曹彰的营寨。”

    潘濬看向诸葛乔的眼神更恨了：“诸葛乔，你不要得意。”

    “到了潼关，让信使加急一日就能抵达洛阳，洛阳出兵到长安，急行军也只需要六七日。”

    司马懿看也不看夏侯霸，只是盯着曹彰的双目。

    “你虽然不到二十就立下诸般功劳，堪比昔日霍去病，可即便是霍去病也是英年早逝。”

    司马懿不再理会曹彰和夏侯霸，遣将急召于禁。

    大汉皇帝亲自擂鼓助威，这是何等的令人振奋。

    众将纷纷抱拳应声：“愿为陛下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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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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