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神无悲无喜的面孔望向夏尔，捡起碎裂火焰双剑并侍立在旧神身后的伯克目光同样投来，但他什么也没看到。

开启灵视后伯克低下头颅，因为一团无以名状者在与旧神对视。

夏尔灵体拥有一定神性，注视面孔与简单灵视窥视夏尔没多大影响，开启深层次的灵视则能勘破层层伪装，窥见锥体神性。

旧神收回祂的目光，单手指向夏尔，夏尔灵体猛的炸开。

…………

周围的空间逐渐变换叠加，源于空间的撕裂感与光怪陆离的光晕预示夏尔再次回到现实世界。

意志随着通道不断蔓延跳跃到躲在屋顶的身体中，灵与肉的交融感让他感到久违的温暖，活动着身躯缓解着腰酸与浑身的酸涩感。

小码头区十号，三层别墅中，伯克的手指动了动，撑起疲劳的身躯望向窗外，望向市中心的眼眸变得幽深，紧了紧拳头。

深夜。

淅淅沥沥的小雨在天空下起，一滴滴雨滴带着澎湃的动能从天空坠下。穿透了茫茫的灰色霾，洗干净整个城市的工业化污染空气。

一艘三桅杆帆商船舰首推起层层波浪，穿过入海口经过一番颠簸驶入运河。

没在大码头停留，直接驶入小码头，码头区的石板路早有几人在等待，黑色风衣与高帽下神色严谨。

“货到了吗？希望不会有意外。”

…………

夏尔早就等待在码头区，跳下房屋变换成一身警官服，拿着他的警长证走向高帽风衣男。

几位风衣男将手放在腰边，只不过当看清夏尔的衣着后，把手从腰间松开，夏尔只是笑一笑，拿起警长证，递给为首风衣。

风衣有些厌恶，“已经打点过了！”

夏尔头脑闪过黑线。“我不是要钱的！”

风衣也很疑惑，“那你怎么来这里了？”

夏尔嘴角一笑，“有人举报说你们运送违法军火，我来这里检查。”

为首风衣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

“哪有这些事儿啊？根本没有。”

“喝点酒”？夏尔摆摆手，“不了不了。”

夏尔跟他站在一起等待船只靠岸。

……

船只逐渐靠岸，船上的船员当看到夏尔时瞳孔一缩，但依靠身体本能把木板放下，抽着烟的船长掐灭烟头，走下木板来到夏尔面前握手。

“例行检查。”

“请”船长扶正帽子，跟在夏尔身后。

顺着从船上搭下来的木板，疙瘩疙瘩的脚步声响起，踏进昏暗狭小弥漫着腥臭味的船舱，里面都是些盲目且紧张惊恐的人群。

地面上干涸的鲜血与破烂物品，麻木与无动于衷在这里司空见惯。

破烂的衣服上与各种各样风格的服饰，瞳孔，颜色，皮肤都预示着他们是偷渡客，潮湿沉闷的环境，在压抑的船底淋漓尽致。

凹陷的眼眶，疲惫的面孔，有些呆滞的目光，看到夏尔非但没有露出欣喜的表情反而是厌恶与害怕。

…………

夏尔也有些理解，毕竟警察也属于国家机器。

连连空出许多地方，夏尔径直走到木箱边，船长拿起钥匙把箱子锁打开。

翻出一瓶瓶高档茶叶，里面都是些稀有矿石，除此以外并没有什么东西根本没有想象中的违禁品。

夏尔的脸越发阴沉，旁边的船长看到夏尔这幅样子意味深长的笑了。

夏尔仔细查看木板下的缝隙，“把箱子搬开”，几人合力将箱子搬开。

…………

原地露出一块木板，夏尔把它掀开发现一道向下走去的阶梯。“来几个人跟我下去。”

几人拿着火把跟随下下去。一位风衣男和船长紧跟在夏尔身后。

底下的空间不大也不小，摆着20多个箱子，夏尔掀开箱子的盖子，船长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

里面是一堆一堆灰白色的矿石与颗粒，这个时候的船长有些不那么泰然自若了，甚至他的眼神里开始弥漫杀意，不过很快隐去。

夏尔不在意他的威胁，“这是什么？”

船长紧了紧拳头，然后松开。

“这是硝。”

“硝？”  

夏尔有些迷茫，但很快记起huoyao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是硝，然后是碳和硫磺。

看着船长越来越阴沉的脸，夏尔不想爆发无意义的战斗，“算了算了，运点这玩意没事，别忘了把抽成运到市政厅。”

船长恢复了表情，“没问题，没问题”，伸出两根手指，“我再加两个基本点。”

谄媚的向夏尔的手中塞上了一袋金币。夏尔颠了颠金币，拍拍他的肩膀，（不可模仿）“你好自为知吧”，直接越过他走出舱门。

出来的时候船舱里的人都被赶在了外面。

码头管理人员  把他们集中带到了一个仓库。夏尔也跟着进去，里面分别有三个木桌，每个桌子上放着一个牌子。

……

分别是面粉厂（地球史1700年就有了），纺织厂（纺织工场演变成工厂），钢铁厂。

一声枪声盖过了所有的吵闹，这一片区域没有什么人居住……，枪声响起也不会引人注意。

为首风衣再次一枪崩在钢铁房梁。“吵什么吵？”

“健壮的男人去钢铁厂，女人去纺织厂，剩下的跟我去博得矿区。”

“每个人找到工作先奖励50便士。”

“可是介绍的时候说给我们一份体面的工作”      “商量好的为什么变？”……

人群不满的抱怨，不少人看向夏尔，瞬间脑补出各种勾结……，所以声音不算大。

“我不管来时别人承诺什么，但这里不管用！”

夏尔记得博得矿区，在伯克桌子上的资料上明文记着，是前市长沙文威尔的产业。

“博德矿区那里什么情况？”

管理员有些不耐烦，“我也不知道。”

“一边去，别耽误我给他们分配工作，如果今天晚上他们没有被分配到工作，被发现就会被送往监狱，监狱里也有工业设备，进了监狱再出来就和时代脱节，被见鬼的时代抛弃了。”

“你新来的吧，连抽成都不知道，前两天刚送完。”

夏尔默然不语，潜规则一旦挑明，就变成铁则了，见怪不怪，沙文威尔不是仅有阶四的夏尔能得罪的，贸然作对，只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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