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高了？”

黑塔皱眉她是感觉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紧。

......

“居然...变回去了？”

黑塔看着镜中自己的模样，有些恍然。

苟头盯着她，看了许久...

“你看什么呢？”黑塔实在受不了他的眼神，回头瞪了他一眼。

苟头用手比了比..

“这就是你原本的样子？看上去...也没有大多少啊...”

现在的黑塔比少女看上去要成熟，比御姐看上去要少女，虽然不上不下，但配合那独一无二的气质和只能用「她真好看」来形容的颜值，的确是颇有伊德莉拉在世的感觉。

只不过...

苟头目光向下挪了挪。

“还是...”

嘭！

不知从哪掏出个锤子，苟头被直接击飞。

“......”

黑塔面无表情，看着从主宰级夔牛尸体上爬起来，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开始收拾战利品的苟头，眉头挑了挑。

苟头哪还敢回去找打，可心中还是嘀咕。

“明明天天说自己本体很大，结果哪里大了...？实话都不让说。”

他熟练的取了这只「主宰级」夔牛的精魄，塞入「崆峒印」。

“可惜...”

“这东西反抗的太厉害，要不还能尝试着将他的灵魂收入「人皇旗」里面。”

现在人皇旗之中最厉害的是天鬼，原本作为底牌使用的那几个「主宰级」现在已经完全成了它的陪衬，天鬼为了晋级还直接被那两个不愿意听话的给一口吞了。

“得想想办法，弄个厉害点的当底牌，要不没有安全感啊。”

一副底牌扑克里突然少了两张，这让苟头感觉很不安。

耳朵被人揪住，苟头安安分分的将剩余的夔牛肉收了起来，乖乖回去听黑塔讲课。

......

三月七：“黑塔老师！黑塔老师！我有问题。合道是什么东西啊？能吃吗？”

黑塔：“你都说了是合道，难不成是魔法吗？”

姬子：“合道...按照字面意思，是你将自己的道融入了苟头的「道」中？或者说，直接将夜游神的「道」融入了人道？”

黑塔点点头：“嗯，姬子说的大差不差。只不过我并没能将夜游神的「道」完全融入了进去，而是将身为「智识」令使的「道」融入了进去。”

“至于夜游神...现在似乎属于一种很奇怪的状态。神格那种东西似乎依旧在我的身上，但..夜游神所执掌的巡查监督夜间善恶的权能似乎已经融入了人道。”

瓦尔特沉思一阵，说道：“单单留下神格吗？考虑到当时黑塔女士的状态，这神格..听上去似乎是被人道拒绝了，或者说是神格与人道并不兼容？”

黑塔点点头：“差不多，就像之前那家伙所说的道争理论一样，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想要完成真正的大道归一，天道和人道必定是不兼容的。”

苟头略一犹豫，看向黑塔。

“所以...为什么要冒险将道途斩断，融入人道之中？就算人道与天道相争，也只是我这个人皇的事情，你这样做很冒险，而且天道繁衍如此多年，其中的因果和机缘应该要比人道多。”

黑塔闻言，只是抬起头与苟头对视，她淡淡说道：“是啊...为什么呢？”

黑塔眸光深沉，神情平静，她就默默的看着，似乎在等苟头说些什么。

良久之后，黑塔如此说道。

“或许...”

“我只是不想被束缚吧？”

姬子在一旁看着，不由叹了口气。她看向苟头，却发现青年眸子中罕见的在挣扎，这是从前从未有过的。

“这是....”

姬子一惊。

“嗯？姬子姐怎么了吗？”三月七疑惑道。

姬子摇了摇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却没有说出来。对于三月七的问题，也只是笑着回到：“没什么...只是感觉那小家伙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黑塔:“天道的确更加广阔，但对比起人道来说也受到束缚，我只想做研究，做我想要做的事情。”

“现在天道混乱，我或许不用去履行职能，但如果有一天...天道恢复了些许权能，我或许就必须像个提线木偶被他驱使。”

说到这里，她看向苟头。

“但如果换做人道，我将获得的权能转移人皇，人皇自然能将其分配到需要他，或者是适合他的手中，而我也能继续做我想要做的。”

“再说了...”

她看向苟头。

“现在天人不和，我并不觉得这所谓的天道，能给我们多少活路走。”

姬子也说道：“黑塔说的不错，不如我也将自身之道融入其中吧...”

三月七：“那我也要——！”

星：“！！我也....”

丹恒：“要不我...”

黑塔摇摇头：“姬子可以但是其他人不太行，她的道源于她自身的「女魃之灵」传承，可你们不一样。”

“三月七的道现如今多半是来自青丘狐族，她自己就算是想，也没能力将自己的道融入人道。”

“星核小鬼就更不用说了，身上多重命途环绕，而且还牵扯了饕餮一族的吞噬之道，想要融入更是难上加难。”

“持明族倒是勉强可以...但最好还是能清楚「不朽」龙真正的来历再做判断最好。”

“至于瓦尔特先生，他的力量有很大一部分都来源于「地球」，也就是你们口中那个被崩坏潮汐带隔绝，就连「开拓」阿基维利都没能找到的地方。或许有朝一日等见到你们那位地球之神，可以去谈一谈合道的事情。”

瓦尔特点点头：“的确，理之律者的力量很是特殊，他即依附于律者宝石，又能通过使用者的学习来独自实现其权能。但这归根究底还是来源于终焉之茧的力量。”

“虽说我认为不管是琪亚娜还是身为现任理之律者的布洛妮娅...布洛妮娅·扎伊切克，也不会拒绝，但出于尊重考虑还是等到时候再说吧。”

希儿：“布洛妮娅？瓦尔特先生还认识一个人叫做布洛妮娅吗？”

瓦尔特叹了一口气。

“关于这件事我之后会做解释。”

“但按照刚刚黑塔女士所说，希儿和布洛妮娅似乎是直接可以在人道之中开辟自己的道途的吧？”

黑塔：“嗯，只要她们突破的时候，用人皇的气息牵引进入人道就行。”

这时，一直守在白露身边的镜流问。“那我和白露呢？”

她此时还在调养生息，此前因为看到白露受伤，激动之下一个人出去和那夔牛对砍，如果不是自身剑道感悟足够，「融道」开启之后足够强力的话，怕不是直接当场陨落了。

黑塔：“镜流当然是可以，但白露不行，她自己现在还没有完全明白自己的「道」，现在最好不要妄动。”

镜流点点头，一句话没说，直接握住了苟头的手。

苟头：“师父，你不考虑一下的吗？”

镜流摇头，理所应当的说道：“既然我已经收你为徒，就自然会支持你，而且你是让我从那种生不如死的魔阴身之中脱离出来...”

“多余的话，我不想说。”

“总之，剑道一途永无止境，希望我们的人道之剑，能胜过那些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神明。”

苟头点点头，他已经感受到有股深邃的气息从镜流的身上向着自己涌来，耳边似有剑气纵横。

他眼前不再是镜流，而是另一片世界。

月光下海水激荡，只有一道淡薄的白发身影执剑立于其中，天际之上神明俯卧，漠视一切。

“即使的天上的星星，我也能斩下...”

熟悉的声音响起，剑鸣九霄！

白色人影踏步而出，剑气纵横三万里，直指天际之上的神明。

......

等苟头回过神来的时候，镜流已然睁开了眼睛，她神色有些茫然，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的剑道...”

“为何突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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