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眸子一正，传出平静而自信的光芒：“老陈走得时候的状态根本就不是练铁鞋能练出来的预感，我还真就不信穿个几百斤铁鞋能成预言家了。还能心灵传送，现场看直播车祸现场。虽然很不厚道，可过后我就是这么想的，一定是我思维误区了。之后我就很自信的知道，一定还有路的，而且老陈的死也提示了我了。他说他最多两天会死，我想了下就是感觉得到自己的气强气若，不是气功，就是气虚，就是咱平常说的神头火不足。平时报道，传闻也有人死之前看到以前的先走的朋友来喊人搭伴什么的，应该就这这类的感觉。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个善，不如说是真话。不管他们看到的是啥，都是气虚神思恍惚。这就是告诉我，要好好研究自己的身体，不仅仅在力气上。”

  这一刻碗碗觉得老赵就是这黑夜里最靓的仔，绝对是猪脚。碗碗觉得要是这本书写的好，绝对能出一本前传，什么《赵建国的武途》，或者《传奇他爹》——碗碗顺带手心里给自己抬了一手。

  老赵接着道：“我之后寻思来寻思去，结果练少了，不是力量，而是怎么使用力量，用多少力量。平时注意不到的举杯拿筷拿碗，用多少力气我们不会注意的，因为我们练了无数遍。就算碰到个新鲜玩意儿我们内心都会评估个重量，然后在自己不知不觉间，给自己设计好了，要用多少力气。而这个估计好了，设计好了的潜意识就是我练武忽略的……”

  最后碗碗被老赵往深处的分析绕晕了，就听到老赵总结一句话，光顾着练举重若轻了，少练了举轻若重，虽然还是不明白，不过老赵要求，拿任何东西都要像练太极一样慢，甚至更慢，有空的话每天练一练，要是时间多，每天练满两小时。

  碗碗觉得那还不简单，老赵没说啥就当场要求碗碗开始表演五分钟，从走路张嘴抬手捡地上的陶碗片，钢管。不用五分钟，仅仅两分钟碗碗就感觉出来平时的不同了，瓦片还好，慢腾腾的最多腰屏着累点，但是到提钢管的时候怎么都慢不下来，一慢下来立马满头大汗。

  碗碗知道，老赵找到窍门了，老赵也知道碗碗懂了里面的窍门。最后老赵给碗碗提个醒，不行就先像婴儿一样重新开始练习爬和走，前提是一定得要非常慢。碗碗决定明天开始健身房半天，下午练婴儿爬。

  接下来碗碗也没有多练，金手指的梗都跑出来了，总得圆了吧。碗碗想了想给老赵另一件宝贝，速度加17%的移星靴，《封神榜》里雪原村2W两买的。“速度加17%，说明上就是这样，试试。”

  老赵接过换上，在仓库里一通奔跑，或停或顿，或串或蹦。试着差不多了，直接对着立柱又来了一发飞檐走壁。碗碗直接就感觉出了差距，前面算是快的话，这回是顺，一点停顿腾挪感都没有，就像是本身就是墙壁上过日子的生物一样，和地面上跑一样快速流畅。老赵中间还能够在立柱中段附着一秒停顿，接着又往上窜，轻松到横梁。回头迅速沿着横梁爬到另一侧。附着另一侧横梁爬到一半，又突然停住一秒，接着又迅速爬落地，而不是跳下来。

  碗碗看着心驰神往：“老赵你真厉害，绝对高手了，真给你整出飞檐走壁的感觉了，绝对有黄飞鸿里面的水平了，低武世界飞檐走壁的节奏了，你真的上路了。”

  老赵不乐意了：“呸，瞎比划个啥啊，还上路。这不是托你的福，这两件装备还真是合我的壁虎功啊。这个鞋子所言不虚啊，真的有17%的加成，不过我感觉我最多能发挥出百分之十二三左右，这个东西比刚才的金刚不坏体更值得研究。速度可不仅仅速度，还是初中物理，动能，冲能，力学公式还记得么。对了要练好武还得把数学和物理学好，回头初中物理再重新温习一遍，对你练武有好处。这个鞋子和刚才的金刚不坏体其实是同一类的，增加摩擦力，感觉像个钉鞋一样，不需要你多花多少力气就增加了反作用力，你花在增加自己和接触面的摩擦力小了，用在往前的推力上的力气就自然就多分配了点，速度的增加也就出在这里了。科学才是武侠的前路啊……”

  看到老赵一脸学霸很寂寞的脸色，碗碗都快整哭了：“老赵你就别嘚瑟了，我回头再重新报一个力学系的函授大学班行了吧，没给你和我妈挣脸考上985，211是我的锅。我错了，我再函授再教育行了吧。”

  “孺子可教，活到老学到老，别整天迷信武侠，要用科学的眼光解释武侠。”碗碗心说，在这等着我呢，遂不搭理学霸，“哦，对了。老赵，还有跟练武有关的就是各种大药，就是你玩游戏的吧，那种一颗药立马满血满蓝的大红瓶，大蓝瓶，大紫瓶，还有解毒丸，提神醒脑丸。问题是这些只能我自己使用，没法拿出来，这些装备也是我捉摸着能够拿出来的。还有那个APP武功的倒是有几个，《寒冰绵张》，《幻阴指》，《七伤拳》，《千蛛万毒手》，什么反派类的武功。我没拿出来。暂时就这么多。”碗碗底翻出来给老赵看了暂时。

  “武功类的东西没啥好研究的，试了几个我感觉出来味道了，不是真真的武侠，包括刚才的《太极拳》，就是技能包。光看着五毛特效，对练武功没多少借鉴，也就金刚不坏体算是个稳重的防身好东西，对练武功练头晕了，防碰撞伤。我们经常看到视频里《外国人少系列》，不是人家真的想找死。而是在做极限运动，跑酷滑板，飞车飞摩托等等，都是在一瞬间力竭回不过气来，这些运动最最危险的时候也就在这个时刻。而往往这个时候也是最能区别水平差距的时候，输得人不仅仅输了比赛，往往是自己的职业生涯甚至是自己的生命。其他的就不用拿出来给我看了，这些个其他的武功也都收回去吧，别整天咧咧的外露了。既然是游戏物品，东西不可能唯一吧。对了记得自己给鞋子加点外形还有书也自己直接在里面加个加厚扣袋。”

  碗碗觉得自己跟老赵商量的晚了，自己猴累猴累的查这查那的，不如人老赵试上一遍的，看看人家这个专业分析师的。就半个小时吧，顶上自己一礼拜瞎折腾的。

  老赵又提到：“这差不多够你一个人瞎折腾这么一阵子了吧，是不是去金店卖黄金了，遇到那妖精，出的事。哦，差不多快出的事。”老赵字斟句酌的，“哪朝哪代的，哦这些个武功还听你提到幻阴指的，不会金庸的元末的《倚天屠龙记》吧，人家电视里也没有提到多少金子来着，就算是正史外传的沈万三也是白银多少两，铜钱多少万贯。还有其他的游戏？”

  “老赵我给你跪了行不行，你还是做回你那木讷的老帅逼勾引女博士刘寡妇去吧，我这肚子里的蛔虫都不及你三分三啊。您老就收了你的神通吧，我就随便整点东西说几句话，你就给我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我心中就不能藏点小九九了是吧。”碗碗这回算是服气了，老赵吃的盐绝对比自己吃的饭多多了，“我先前还玩了款三国，这些都是我初中时候玩的。你不知道三国末期可真特么抠抠索索了，我一开始以为是看电视里《吕氏春秋》秦始皇那伙儿，什么赏一千个金饼。我心说一金饼怎么着不足金也得一块10斤重吧，赏自己个100金饼来个半吨的。当时也没想半吨能把床砸塌了，手一点就给自己赏了100金，你猜怎么着。大拇指指甲盖大的一层薄片贝壳状黄金，就汉两的那种，16个才250克，可把我气的。小时候我还蛮喜欢刘关张的，结果哪成想结果是这么个抠货。一百金就1500克三斤重，赏了三回把我的忠诚值加到满了，才赏了9斤黄金，拢共卖了一百来万……”

  碗碗叨逼叨大倒苦水，老赵就静静的听着，碗碗没注意到老赵心疼的眼神。老赵这个人心软，疼她们母子俩，碗碗自己就说了玩的都是初中的游戏，老赵却知道，虽然家里最最赚钱的是初中自己打两份工的时候，但是时间上，几乎都划拉给了自己为了交养老金的事了。每天没有多少时间是陪伴碗碗的青春期的。估计就那时候养成碗碗孤僻性格的，回忆起来也是那个时候起，碗碗的成绩开始混迹中游的。老赵那时候也没有办法，咬咬牙就过来了。不过索幸赵奶在碗碗13岁的那顿打还是成为他心中的达摩克里斯之剑，永垂不朽的那种，总算没让碗碗行差踏错。

  老赵一边回忆，一边听着碗碗大倒苦水，原本还在意的这些个武功啊什么的期待，突然之间被这瞬间的碗碗敞开心扉的吐槽搞得特别不想提武功，就想一直是这一刻停留，看着35的的碗碗依旧还是那个十二三岁的半大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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