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你怎么又走了回来，上官云龙不是让你离他远点吗？”关婷婷看见上官云倩离开人群，跟着走了过来。

  上官云倩没有理会关婷婷，盯着上官云龙。

  “告诉我，他是怎么出的车祸？”

  “是谁出了车祸？”关婷婷好奇地问道。

  “关婷婷，从现在开始，你不要讲话，一个字都不行！”

  “今晚都是怎么回事，干嘛都冲着我发脾气？”关婷婷坐在一边郁闷着。

  “好了，你说吧，我听着！”

  上官云龙长舒了一口气，将整个过程复述了一遍。

  “子冶他，不可能，不可能……”关婷婷声音越来越小。

  上官云倩缓缓抽出上官云龙手中的硬币。

  “一分钱？这该死的一分钱，子冶他有什么错？竟然……”

  “小云，你说的没有错，这一分钱真的是该死，这都是我的错，我就不该把子冶的报酬转给你！一分钱，如果不是这一分钱，子冶现在好端端地坐在这里吃着大腰子！老板都说了，子冶点了大腰子，从后面裤兜里就掏出这一分钱，一分钱，这能干什么？能干什么？”上官云龙双手捶着桌子。

  烧烤店老板看着上官云龙，这位警官终于发泄出来了，可惜了我的桌子，我又不敢抱怨，哎，我可怜的桌子。

  “一分钱，它能干什么？我要是不拿着他的一万五千块钱，他至于只有一分钱吗，连烧烤都吃不起，这一分钱竟然要了他的命！是我害了他！”上官云倩口中吐着泡泡，不过已经被泪水滴碎。

  关婷婷坐在旁边，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眼睛，一分钱可是自己给的，自从认识林子冶开始，都是自己在欺负他，预支他的工资，花着他的报酬，蛮不讲理，无理取闹，霸道，自私自利，任性，无知，自己凭什么厚着脸皮说是他的女朋友？有资格吗？

  “你们都不要哭了，要哭也是去他坟墓上哭！”上官云龙看不下去了。

  “子冶已经被埋了吗？”上官云倩声音微小。

  “哪里能埋那么快，现在你们去医院，估计还能看上他两眼！”

  上官云倩一眼，关婷婷一眼！

  “两眼也是好的！你不去吗？”

  “我？我就不去了，我没有脸再见子冶了，我回去就辞掉工作，该干嘛干嘛去，是我害了他！”

  “哥，我也无法面对子冶，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我好害怕，害怕看到他的尸体！我怕再也看不到他的双眼，再也看不到他的笑容，再也看不到他认真的样子，再也看不到他欺负我的样子，再也看不到他被小龙虾辣到的样子！”上官云倩扑倒在上官云龙的怀中，放纵的哭泣着。

  关婷婷坐在一边沉默不语，内心一直在谴责着自己，心中的痛向谁诉说？泪水不仅打湿了脸蛋，也打湿了那个高傲自大的心，打湿了自己的任性，打湿了自己的无知，打湿了那份自以为是的爱情。

  烧烤店老板正合时宜地端来两盘纸巾，放在桌子上，转头走了回去，眼角不争气地滴下一滴泪，那个要了十串大腰子的小伙子，一路走好。

  哥，你说子冶他会永远地离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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