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儿……”

  穆念慈听着光幕里赵志敬的话语，心中对杨过甚是担忧，攥紧了手掌。

  李莫愁见状，就宽慰道：“杨姐姐，你别担心啦，这个牛鼻子虽然没教杨过武功，可杨过不是跟着哪位西毒学过蛤蟆功嘛？

  西毒是什么人物？堂堂五绝之一，这蛤蟆功还是他的独门绝技，杨过学了来，定是厉害的紧，不会输给这些小牛鼻子。”

  “…唔……李姑娘，谢谢你呀……一直这么宽慰我。”

  “嗐，这有什么的，我这也……”李莫愁正说着话，身后走来一个容颜丑陋，拄着拐杖的老婆婆，正是孙婆婆。

  “大姑娘，你家师父让老婆子问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孙婆婆，你来找……啊？忘记了什么？没忘什……哎呀，一时看的入迷，真给忘了。”

  李莫愁拍了一下白嫩嫩的脑门，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

  孙婆婆摇头失笑，“想起来就成，你快去吧，这位…杨姑娘是吧？老婆子来照看着就成。”

  “那就这样吧，孙婆婆、杨姐姐我先这就走了。”李莫愁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裳，向穆念慈笑笑，然后，这就朝人群里而去，口中嘀咕道，“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不知道那位姑娘还在不在原处了。”

  “孙…孙婆婆？”

  “是老婆子。”

  孙婆婆笑了一声，坐在了穆念慈身边，离的她却有些远，是说道，“老婆子这长的吓人，就不跟你挨得太近，免得吓到你了。”

  “啊…我……”

  穆念慈原先的确是有些害怕孙婆婆的，可听她这么一说，倒不怎么害怕了，反而同情于这位老婆婆，主动坐到了她身边来。

  “你这是……”

  孙婆婆微微一怔，颔首一笑，问，“旁人见到老婆子唯恐避之不及的，你怎么还凑过来了？不害怕嘛？”

  穆念慈没应声，只是挽住了孙婆婆的胳膊。

  “……”

  孙婆婆稍稍沉默，笑了一声，笑声并不好听，好似乌鸦嘶鸣，立时就止住了笑声，穆念慈心下却更是同情。

  “对不住，老婆子这年轻的时候遭到仇家追杀，虽幸得林小姐搭救，捡回了一条命，却毁了容，落的满脸鸡皮疙瘩，还伤到了嗓子，笑起来也不好听，吓到你了吧？”

  “没……”穆念慈摇摇头，又道，“孙婆婆…很疼吧？”

  “…唔……”

  孙婆婆怔了怔神，侧目看着穆念慈，恍惚间见到了第一次遇见林朝英的场景，她那时好像是说……你很疼吧？别怕，恶人都给我打跑了，我给你疗伤。

  “孙婆婆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孙婆婆轻轻一叹，眼眶微微有些红，口中道，“杨姑娘…你也是个心地良善的呀，也怪不得上边那个皮猴子一样的小子底子坏不上来…”

  “啊？”

  穆念慈不解其意，可着孙婆婆这般夸她，到底还是不好意思的红起脸来，可听到后边的话，她又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

  ……

  【——

  演武场东南角上边。

  场上两个四代弟子用这木剑，剑端包着布，正打的厉害。

  赵志敬与同属三代弟子的崔志芳坐于上首，主持着比武。

  这时。

  鹿清笃扯着杨过胳膊，将他拉了过来，同时，那两个四代弟子也即将分出胜负，杨过见他们斗的精彩，拍手叫好。

  “别闹，好好看！”鹿清笃呵止了他。

  场上。

  两个弟子已经分出胜负，那得胜的弟子收剑抱拳道，“承让……”

  “嗯……好！”

  赵志敬见着门下弟子得胜，满意一笑，慢慢走向那弟子。

  “你方才那招云海隐隐剑走偏锋，使的甚好，只是啊……有些急于求成，腰间露出了破绽，如若……”

  赵志敬突然并剑指，点向那弟子腰间，继续道，“对方趁机刺你一剑！”

  “你的性命就难保啦……”

  “谢师父指点。”

  “嗯。”

  赵志敬微微一笑，按住那弟子肩膀，言道，“在清字辈的弟子当中，你的武功已经不错了，要继续努力，以后，一定会有所成就的。”

  旋即，他叫道，“杨过，你过来。”

  “…哼……”

  杨过也不傻，知道赵志敬存心让他出丑，无动于衷。

  “杨过，师父叫你呢，过来。”赵志敬催促道。

  杨过装没听到，不应声，他身后的鹿清笃却在这个时候推他一把。

  “你……”

  杨过回头瞪了鹿清笃一眼，就见着一众弟子齐齐看向自己，他也没了办法，走到赵志敬面前。

  “弟子杨过，拜见师父。”

  “嗯…”

  赵志敬微微颔首，言道，“杨过，这位小师兄，比你也大不了几岁，你和他比试一下吧。”

  “弟子不会武功。”杨过直接说道。

  “你说什么？”赵志敬转过身，居高临下盯着杨过，面上似有怒意的质问道，“我传了你大半年的功夫，怎么说不会武功啊？那你这大半年都干嘛去了？”

  “你懒惰贪玩，不肯用功，拳脚自然就生疏了。”

  旋即。

  赵志敬问起杨过《全真大道歌》，杨过对答如流，就听赵志敬笑道，“不错呀，说的一个字都不错，这样，你就用这两句口诀，去和小师兄比试…比试……”

  杨过就说弟子不会，不想上场，赵志敬做出一派语重心长的样子，“杨过，师父传授你武功，就是让你用来实践的呀，你这样推三阻四的，你的武功什么时候才能提高呢？”

  “去吧。”

  杨过见他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胸膛剧烈起伏，听得周围同门里传来哄笑讥讽催促，怒意转盛，骤然盯着那个对手。

  画面里响起他的心声：好好好，你们都瞧我不起是不是？都笑我胆小害怕了是不是？我杨过偏不要你们如愿！大不了就拼死在这里就是了！

  ——】

  “这可不完犊子了，适才，做杨过对手那个小道人，年纪虽不大，武功却着实不错，杨过怎么打得过他呢？”

  “这还没打呢，怎么知道打不？杨过可是会蛤蟆功的。”

  “可我瞧着，杨过好像只会蛤蟆功里边横冲直撞的一招呀，他这要是一招不成，不就输定了？

  况且，在全真教用出了西毒的成名绝技，这要是没认出来还好，这要是认出来了……”

  周遭群豪听此人一言，心下纷纷一凛，知道杨过这不管是输是赢都是大大的不妙了，不由的开始为这小小少年担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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