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春节，大院里的邻居们都忙碌起来。

　　家庭人口多的，要计划给每个孩子添点新行头。

　　比如衣服、手套、帽子或者鞋袜，不可能每个人整一身新行头，但可以选择一到两样，这样也讨个好彩头。

　　各家的当家人已经开始在准备年货了，要分期分批去商场里买回来。这段时间商场里天天排起长龙，每天晚上，商场都会加班，推迟关门的时间。

　　大院里有三个人格外忙。

　　第一个就是许大茂，三天两头在外放电影，山货特产一包一包往家里带。

　　外快也少不了，每次下乡回来都特别开心。前院门口的三大爷因为放寒假了，所以在门口守岗守得更勤了。

　　许大茂这人脑子灵活，有些礼物会顺带给三大爷一些。

　　因为没人做饭，娄晓娥已经没住在四合院，直接搬到娘家住下了。

　　第二个就是李爱华，年关期间办婚宴的家庭很多。与这个时代家庭都不富裕有关，婚宴吃剩下的东西，过年还可以再用呢。

　　李爱华连续接了两个婚宴和一个老人家的寿宴，老人家寿宴这次主人家给了一百元的红包。

　　两个婚宴各给了八十元的红包，几天时间竟然收入达到二百六十元。这得抵普通工人近一年的收入了。

　　他接到的邀请不止这么多，但他忙不过来，给了三单婚宴业务让何雨柱去了。

　　所以，何雨柱就成了大院里第三个最忙碌的人。

　　三个婚宴操办过后，何雨柱也拿到了接近两百块钱的红包，还往家里带了不少饭盒。

　　他非常高兴，要请李爱华吃年饭。

　　李爱华没有答应，何雨柱肯定要和聋老太太、一大爷、贾家人一起过春节，自己怎么能和他们坐在一起吃年饭呢？

　　可何雨柱说他是真心想感谢李爱华，但除夕那天他要给那几家人做年饭，所以腾不出手专门给李爱华做饭。

　　另外，何雨水专门要求哥哥请李爱华吃年饭。

　　李爱华想了想，点头答应了，不就是除夕那天，一顿年夜饭吗？

　　他答应下来，何雨柱就非常开心地去向一大爷易中海汇报。

　　得到应允之后，他转头和李爱华商量，五家人一起过年，物质采购就由他们两人负责，正好李爱华有自行车，买了之后运回来也方便。

　　李爱华一想也对，聋老太太不可能采购，一大爷一大妈人家是长辈，贾家都是妇女儿童，也只能是他们两人去了。

　　人何雨柱说了，是他请李爱华一起过春节，吃年夜饭，不要李爱华出钱，他的那份钱由何雨柱出。

　　1966年元月14日，农历十二月廿三，是北方的小年。

　　这天是星期五，下班的时候，陈秘书和司机一起来接李爱华，大领导请他去家里过小年。

　　李爱华这天也给大领导做了药膳，明天周六就不来了。

　　两人商量了一下春节期间的药膳安排，大领导说年关附近，他的活动太多，所以就不请李爱华到家里来吃年饭了。等上班之后，再请他到家里来聚一聚。

　　李爱华自己早就在厂里查了日历，他对大领导说：“药膳不要停，正好腊月廿八那天是周三，我来做药膳，您在外面忙没关系。晚上回来之后，让家里的厨师热一热，还可以吃。”

　　大领导夫人笑着称赞他：“小李师傅认真负责，就这么办。”

　　这个年代的春节，除夕那天也是不放假的，晚上才算放假，只有初一、初二、初三三天假，初四就是开门红了。

　　两人又约定年后，就正月初六，李爱华过来做药膳，那天正好是下一周的周三。这样，就又可以每周三、周六两天再开始循环了。

　　这天晚上，司机送他回家时，陈秘书就把保质时间长的物质，都装车上了。

　　李爱华一看，好多。

　　有食用油、高档米、瓜子、糖果、花生，还有各式京城的点心，包了好多包。另加两包烟，两瓶酒。

　　陈秘书告诉他：“首长专门吩咐了，说是瓜子糖果给邻居家的小孩子们吃个够，所以准备得多。过年要吃的蔬菜肉类，这些弄早了不好保存，就腊月廿八那天再派人送。”

　　李爱华觉得心里暖融融的，今年没有三十，廿八送过去，廿九就是除夕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不再孤单，上辈子在魔都也是一个人生活。来到这个世界，何其幸运？认识大领导，得到了一种父辈的关心。

　　车开到四合院，在门口碰到三大爷。

　　阎埠贵看到有车送李爱华回来，而且这么丰富的物质，他便热情地喊来阎解旷和阎解放，让他们帮忙送到后院，李爱华送给三大爷一小包瓜子、一小包点心表示感谢。

　　三大爷开心地收下了，三大妈望着李爱华笑，看来他们还没有放弃保媒的想法。他得抽时间去和街道王主任商量一下了。

　　后面几天，李爱华每天都与何雨柱在外边排队买东西。

　　一大爷易中海工资高，家庭负担轻，有钱。何雨柱工资也算高的，平时当厨师吃喝上总可以占点便宜。

　　所以，这个组合一起过年，贾家人就不用出什么钱了。

　　因为人多，所以买的东西格外多。

　　就陈秘书送给李爱华的那些东西，这里也买了很多。

　　四合院的邻居们家家户户都在买，二大爷家、三大爷家，还有前院的刘婶等，都在排队买东西，再穷的家庭也会积积攒攒，用来过个富裕年。

　　腊月廿六这天，两人就把荤菜都买回来了。

　　因为这个年代物质并不丰富，万一到最后买不到呢？

　　他们运回来后，东西全部放在贾家，秦淮茹和贾张氏分类整理。

　　一共是十斤猪肉，两只母鸡、四条鱼，三十个鸡蛋，这是荤菜，还有土豆、粉条、豆腐、蘑菇、白菜……

　　李爱华心想，这些东西放在贾家，廿七、廿八两天，估计棒梗会霍霍的差不多了。

　　但自己又没出钱，何必做恶人呢？

　　就算这里全没了，自己的菜还有大领导那边陈秘书帮忙准备，自己过年总是有吃的，不担心。

　　……

　　腊月廿九这天除夕，厂里提前半天放了假。

　　李爱华和何雨柱准备一起做年夜饭，聋老太太早早就过贾家来了，正与贾张氏唠嗑。

　　易中海和一大妈，还有何雨水都过来了，围在一起吃瓜子。

　　棒梗带着两个妹妹到外面玩鞭炮去了。

　　李家华准备去厨房处理肉类，看秦淮茹拿出来的一块肉大概不到一斤。李爱华笑着说：“十一个人的饭，今晚准备做红烧肉，还有水煮肉片，你先拿五斤肉过来吧！”

　　秦淮茹不好意思地说道：“这就是剩下的全部肉了。”

　　什么？

　　李爱华急得大叫一声：“何雨柱，肉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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