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聘请
新人创作,希望大家多多关照,如有不满意之处希望大家指出,犯的一些小错误是写的时候太快了没注意,望大家多多包涵一下。谢谢大家!
遗弃之地,这里或许是世间上最黑暗的地方,这里连贫民窟都算不上,至少哪里还有能遮风挡雨的地方,而这里只有倒塌的废墟和遍地的瓦砾碎木。
生活在这里的人都有共同的特征,那就是骨瘦如柴,面容枯黄,空洞的双眼中充斥着无尽的绝望。金块珠砾在这里就如同粪土般毫无价值,食物,才是最宝贵的东西,甚至超过了人命。这里地处偏僻,四面皆是一片荒芜的平原,想要开垦田地简直是痴人说梦。而这被视为珍宝的食物,只不过是城里流出的垃圾而已,即使如此,依旧有人不断因此丧命。
每天都有人因饥饿而死,每天也有人因争抢食物而死。人性在遗弃之地早已不复存在,有的只是一群为了食物而打斗的行尸走肉罢了。
在破砖烂瓦堆积之间,一道瘦小的身影如同灵猴般穿梭者,他不时抬头望着天空,此时正值夏日正午,高悬的太阳格外毒辣,但他仿佛毫不惧怕,竟与那耀眼之物相对视,嘴里还在喃喃着什么,漆黑澄澈的双眸中流露着着急之色,稚嫩的小脸满是污渍,若是仔细观察会发现竟有几条暗红色的血渍掺杂其中。
终于,他在翻过一座瓦砾堆成的小山后,停在了塌了半截的柱子旁。
“呼,还好赶上了。”他抬头看了看,太阳刚好悬在他的头顶,“要是过了正午,父亲会骂我的。”
语罢,他便蹲了下来,用他那双小手在柱子旁刨动着,不一会他竟从土里取出来一个木盒,木盒看上去极为普通,盒面上纵横交错的刮痕显然是多次取出时被石砾剐蹭的。
他小心翼翼地将木盒捧在手上,轻轻地吹去盒面的灰尘,他那轻手轻脚的样子生怕一不留神就蹭掉了一缕木屑。盒子缓缓的开启,一块古朴的牌位静静的躺在盒内,牌位从表面上看去极为普通,和平常百姓家供着的牌位相差无几,只有牌位上刻着的“卢休羽之位”几字苍劲有力。
他小心地将牌位立在地上,双膝下跪,向着牌位磕了三个头,“父亲,卢零来看您了,今天正午太阳挺大的,您还满意吧。孩儿在这里挺好的。没有被别人欺负,每天也还能吃饱,嘿嘿,您和母亲就别担心我了。”卢零对着父亲的牌位寒暄了一会,再次磕了三个头,便将牌位收了起来。
“咕——”
一阵怪声在这寂静无人之处显得格外响亮,卢零摸了摸瘪下去的肚子,“唉,又饿了。”卢零相信父亲能通过牌位看见自己,所以每次祭拜时他都和父亲说自己过得好好的,其实自己有将近三天没有吃东西了,在这靠城里的垃圾过日子的地方,想要吃饱那比登天还难。
回头望了望埋着父亲牌位的地方,确定看不出什么异样后,卢零便动身离开,毕竟腹中空空如也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卢零走后没过多久,一个佝偻的身影从废墟后现身,老头走起路来有些一瘸一拐,他驼着背,怀中像是抱了什么显得有些鼓胀。“咦,走了么。”他看了看四周,并未发现卢零的身影。“还想多观察一下呢,算了算了,下次再找找。”
老头一边嘀咕着,一边转身打算离开这个地方,可是,当他转过身时发现,一根锋利的石矛直抵自己的喉咙,老头大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的目光顺着石矛移动,一双暗红色的双眸正冷冷地盯着他,那冰冷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一具尸体一样,令他根根汗毛树立。
“你想做什么!”冰冷的声音从卢零口中传出。
老头一晕,心想,这不该是我的词儿么。“没什么,没什么,嘿嘿。”老头讪笑道。
“哼,没什么?那你之前说什么多观察一下是什么意思?”说着,卢零又将手中的石矛向前推了推。
感觉到抵在自己薄薄一层皮肤上的尖锐石矛,老头有些慌了,他可不包有什么希望,他之前可是亲眼瞧见这小鬼头手刃两人的过程,没有丝毫的犹豫,只要让他觉得自己意图不轨,下一秒估计自己就得交代在这了,况且这是在遗弃之地,杀人不过是家常便饭的事,前一个星期自己还差点被人给打死了呢。
“呃,我,我这不是想着报答你一下么,老头我可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他赶忙转移话题,掀开了怀中的黑布,几颗白净的番薯像熟睡的婴儿一样躺在老人怀中。
刹那间,卢零的眼睛都直了,心中竟陡然升起了一股杀念,贪婪的欲望不断冲击着大脑,催促着他杀了老头并抢下番薯,片刻,他用力的甩了甩头心中不断重复着父亲的话,“零儿,你要记住,凡是非己之物,不可动贪念,否则死后会被恶鬼缠身,永世不得超生!”
“我不需要你的报答,你赶快走吧。”卢零收回石矛,虽说腹中的呼唤越发的强烈,但自己的内心却拼命抵抗着。
老人愣了一会儿,要知道食物在这地方可是比命都重要啊,眼前这小子竟然拒绝了自己,换了另一个人,早就贪念大起,将老人杀了再美美的饱餐一顿。
“真的不要?”老人问道。
卢零强忍着心中的欲望,摇头说:“父亲说过,无功不受禄,你快走吧,我不需要你的报答!”
“谁说无功的,你不是救了老头我吗,这是老头的一点心意。”
就当卢零再要推辞之际,那不争气的肚子又传来一阵叫唤。
咕——
听得此声,老头哈哈一笑,“嘴上说着不要,可是身体还是挺诚实的吗。哈哈哈哈,诺,拿去吧。”说着把番薯向前递去。
卢零咽了咽口水,看着老头怀中诱人的番薯,他再也抵挡不住饥饿的折磨,抓起一颗番薯就往嘴里塞,那狼吞虎咽的模样,简直就是饿死鬼投胎转世。
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解决了一颗番薯,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老头怀中。
“哈哈,饿了吧,拿去,这都是你的。”老头显然明白他的想法,将番薯全部塞入卢零怀中。
卢零也不客气,一把抱过番薯,在说过一声谢谢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吃特吃起来。
“慢点吃,别噎着咯。”老头看着他,脸上泛起一抹和蔼的笑容。
只是一盏茶的功夫,那几颗番薯就被卢零消灭殆尽,将最后一口番薯咽下,稚嫩的小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这一餐,比他过去一个月加起来还要吃得多。
“来,喝点水润润吧。”老头又递给他一个竹筒。
卢零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来,去掉竹筒上的盖子,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扑面而来,卢零惊诧的看着老头,只见老头微微一笑,示意他喝下去。
竹筒中的液体一入口,卢零就感觉到浓郁的清香将整条舌头缠绕起来,从三百六十个角度刺激着他的味蕾,更神奇的是当液体流入腹中之时,一股清凉透骨的感觉瞬间在体内弥散开来,从头到脚一阵说不出的舒爽。卢零有些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刚想再来上一口,却发现竹筒早已空了。
有些不舍得将竹筒还给老头,卢零向老头鞠了一躬,并说了句谢谢。
老头笑了笑,“客气啥呀,如果不是你救了我,老头我哪还有命来给你送东西吃。”
“话说你从哪找来这么多番薯的?还有那壶好喝的东西?”卢零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他能找到半块被啃过,甚至发霉的红薯就极为幸运了,这还是他长这么大头一次见到这么多干净的食物。
老头嘿嘿一笑,说:“其实我在这刨了快地,种了些番薯,你吃的那些就是老头我种的。”
卢零诧异地说:“这地方还能长出吃的?”
“嘿嘿,我偶然间发现的,对,小鬼头,我发现你的身手还不错,要不你帮我看管我的地吧,老头我一把老骨头了,万一有人发现了,我可挡不住啊。这样吧,要不我每天给你两颗番薯,你每天来帮我看地,也省得你到处找吃的去了。”
听到每天管吃,卢零有些心动了,但他强忍心中的喜悦,一脸冷静的摇了摇头。
老头又是一阵惊讶,没想到自己竟然被拒绝了,在遗弃之地每天管吃可是绝无仅有的。
这是,卢零伸出小手,比划出三根手指,“一天三颗,再加一壶刚刚竹筒里的水就去。”
老头面部一抽,没想到这小鬼竟和自己敲竹杠,但没办法,总比不去好。老头咬了咬牙,说:“成交!”
卢零这才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容,但在老头眼中,卢零的笑容倒与奸商相差无几。
“等会,我收拾一下东西就和你一起去。”说着,他跑向埋着牌位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将木盒挖了出来,用一条破布包裹着系在腰间,随后又不知从哪取来了几支石矛,这才和老头说:“好了,走吧。”
老头点了点头,旋即便带着卢零向番薯地进发。
“对,小鬼头,你叫啥?”
“卢零,老头你呢?”
“我啊,嘿嘿,不记得了,你就喊我尚老吧。”
“尚老?不好听,要不就叫你尚老头好了,顺口些。”
“你!唉,随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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