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灵狐涎
这里声明一下,关于主角年龄的问题我修改了一下,主角不再是九岁,而是十三岁,给各位带来的不便请原谅。
“尚老头,开始吧!”卢零活动活动筋骨,眼中绽放着炽热的光芒。
“哟,小鬼头挺有激情的嘛。那成,现在才刚过午时,倒还有许多时间。”见卢零兴致如此高昂,尚老头心底一阵坏笑。“来,把这个拿上。”尚老头随手一抛,一木桶徐徐落向卢零。
拾起木桶,卢零好奇的问道:“老头,你给我个木桶干嘛?难不成要我把池里的东西舀出来?”
“没错。”尚老头点了点头。“我要你每次装满这个桶,然后运到两里外的一个地洞里,直到全部运完。”他指了指背后的森林。
“那太简单,不就是多跑几次路吗。”卢零二话不说,抄起木桶就往石池里舀,不过装满液体的木桶刚入手,卢零脸色大变,这看似小小一桶液体却出奇的重,压在背上竟有些喘不过气来。
“出发吧,对了,提醒你一下,液体最多只能漏掉一桶,你运完后我会去检查。还有,路上可能有些可爱的小动物会和你玩耍,切莫忘记的自己的任务,什么时候运完,什么时候休息,就什么时候吃饭。”尚老头一副风清云淡的模样,丝毫不理会正大喘气的卢零。
卢零咬咬牙,抓紧桶上的背带,一步步地向着茂密的森林走去。他对于老头话中的可爱小动物倒不怎么感冒,到时候自己不理会就好了。眼下最重要的是自己能否坚持到把池里的液体运完,这小小的木桶一次运的量只有池中的五十分之一不到,却如此之重,好似背上压了一个二十斤的小人。
卢零一路小跑,不断调整呼吸,尽量节省体力。跑了大概有三分钟,一个深不见底的地洞渐渐浮现在眼底。
“这应该就是老头说的地洞了吧。”卢零心想,他来到地洞旁,探头向下望去,直径五米的地洞,只见视线所及之处一片漆黑,细微的雷鸣夹杂在风中从洞里吹来。缓缓将液体倒入洞中,漆黑的地洞就像一张巨口不断吞噬着倾泻而下的液体。少顷,桶便见底,卢零没做过多的停留,再度朝着石池进发。由于没了液体的重量,卢零一路疾跑,只用了一分半钟便回到石池。
尚老头没有因卢零的归来而有什么变化,依旧在巨石上闭目养神。卢零也不理会尚老头,再度挑起一桶液体闷头向地洞出发。
连续几趟下来,卢零依旧保持先前的速度,丝毫没有力竭的迹象,倒不是因为他偷工减料,而是卢零从小在遗弃之地长大,在废墟间奔跑穿梭对于他来说是家常便饭的事,打小就练就了堪比成年人的体力。
“终于还剩一半了。”卢零望着池中去了一半的液体,又把目光投向天空,高悬的太阳已有渐渐向地平线靠近的趋势,拭去小脸上的汗,卢零说:“按照这个速度,大概天黑之前就能运完了。”语罢,他又挑起一桶,专注于手上事的他全然没有注意到尚老头脸上闪过的一摸狡黠。
当卢零挑着木桶行走在森林间时,附近的草丛里突然传来异动,起初卢零以为是微风带起的响动,没有太过注意,但当行走一段距离后,却发现那声响貌似一直跟着自己。他停了下来,漆黑的双眸霎那间转为暗红,拘灵眼的开启令他的精神进入高度集中,出乎他的意料,不知为何,这一次拘灵眼的开启相比之前有着些许不同,似乎,目力所及之处,一切细节都在眼中勾勒出来,就连每一片叶子的摇动都看得一清二楚。
就在卢零为拘灵眼的变化而惊讶时,一道白色的身影骤然间从草丛中飙射而出,其速度之快甚至留下了一串残影,直奔卢零而去。若是换做以前,卢零连此物身影都捕捉不到,但如今,一条雪白的小蛇在眼里清晰的映出。
卢零下意识地闪避,躲过了冲来的小蛇,但它的目标似乎不在卢零,在落地的一瞬间,便朝着卢零背后冲了,一头扎进木桶中。
“不好,这畜生的目的是桶里的东西。”卢零大惊,反手抓住小蛇的尾巴,一把将其扯出。
只见那小蛇依旧不依不饶,再度冲向卢零。卢零早有准备,眼中暗红色的光芒流转,在小蛇冲到跟前之际,一把将其抓住。但就算抓住了它的七寸之处,蛇头却始终奋力朝向卢零背后的木桶。眼看半桶液体进到此物腹中,卢零有些心疼了。尚老头给他的要求是损失不超过一桶,但经这小蛇这么一折腾,辛辛苦苦运的液体就损失了一半,要是再来几条,那自己半天的辛苦可就白费了。
“好你个畜生!小爷我的东西也敢动,看我不弄死你。”说完便抄起一块石头狠狠地砸向它的七寸,这畜生倒也滑溜的很,在卢零手中疯狂的扭动着,怎么也砸不中,还不时用尖锐的牙齿啃咬卢零,好几次都差点砸中了自己的手,最终还是靠着拘灵眼才捕捉到它的踪迹,一击命中。
解决掉小蛇,卢零拍了拍手,这时才回想起之前老头说过的话,卢零嘴角一抽,这哪是什么可爱动物,简直就是动物界的流氓,上来就直接抢木桶里的东西。不过卢零对这液体也开始好奇,究竟这桶里装的是何物,竟能让小兽如此疯狂。
将仅剩的半桶液体倒入地洞里,卢零风一样的开始往回跑,由于有着小兽的纠缠,这一趟下来比先前慢了一截,如果再碰到别的东西,今天指不定得什么时候完成任务。
再次背起盛满液体的木桶,卢零开始显得有些吃力了,毕竟连续不断的运了快有两个时辰了,起初还好,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就算卢零体力再怎么好也快吃不消了,况且这途中还有小兽捣乱,要分出一部分力来对付小兽,体力消耗更为迅速,这让卢零对池中剩余的四分之一感到遥不可及。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这次卢零显得更为小心,目光不时的扫过附近的草丛,一有风吹草动便立马与其拉开距离,可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丛。
突然,头顶传来的沙沙声顿时引起了卢零注意,他他头一望,一道黑影正从天而降,笔直的砸向卢零,在遗弃之地练就的出色反应让他第一时间躲了开来,避免了被那黑影压成肉饼的下场。
卢零定睛一看,吓得他冷汗直冒,眼前这黑乎乎的一团竟是一只巨猿,硕大的獠牙自嘴角生出,猩红的小眼睛在眼眶中滴溜溜的打转,阵阵白雾从口鼻间呼出。还没等卢零反应过来,它便伸出巨掌向卢零背后抓去,见那呼啸而来的巨掌,眼下唯一能做的事便是逃跑,对抗?别开玩笑了,人家一个巴掌就比自己脑袋还大,怎么抵抗?
卢零边跑边骂:“怎么他/妈又来一个!”顺带还把尚老头给问候了一遍,没想到这液体不仅吸引小兽,连此等庞然大物都给招来了。他此刻只想快些到达地洞,把液体全部倒光,反正这巨猿追的是桶里的东西,没了它,自然就不会追着自己。
卢零埋头狂奔,不顾木桶中的液体到处飞溅,相比而言,自己的命无疑更重要,没了命还怎么成为除灵师。于是,这就形成极为滑稽的一幕,一男孩正在前面狂奔,后方有巨猿在追,巨猿还不时做出杂耍般的动作,为的只是接住从桶里飞溅出来的液体,倒有些男孩在溜猩猩的味道。
顷刻,卢零来到了地洞旁,二话不说抓起木桶就往里倒,势头之猛差点还把桶都给扔了出去,紧追而来的巨猿却止步于地洞十米外,并没有追上来的迹象,在它猩红的小眼睛里似乎闪烁着恐慌。
“呼,果然,只要倒了这东西就没什么事了。”将木桶扔在一旁,卢零喘着气说,显然没有注意到巨猿的变化,只归结于液体的消失令其停了下来。
待得巨猿离去,卢零这才拾起木桶离开,这几下折腾下来,卢零早已是汗流浃背,一身新换的布衣也被汗水浸透。也不知为何,自从碰见小蛇起,接下来几乎每趟都能碰到大大小小的野兽,可把他好一阵折磨,原本好端端的运送过程硬生生变成了特务出行,到哪都是躲躲藏藏的。
“累死我了!”卢零运完最后一桶液体回来,直接瘫倒在地,天早已一片漆黑,原本日落之前就能做完的事,在有了野兽的捣乱之下,直到戌时才完成,还透支了体力。
“完成了吗,待我去检查一下。”尚老头话音还未落下,眨眼间就消失在巨石上,只是数息之后,他的身影又出现于巨石上。“嗯,不错,竟然完成了,损失也不超过一桶,很好。”尚老头点了点头,心底惊讶至极,他给卢零布置的本就是超额任务,原本以为卢零完不成,自己再借机教唆一番,却不曾想到卢零不仅完成了,而且还完成的很好,不禁令他对卢零刮目相看。
听到尚老头的话,卢零送了口气,半天的努力终究没有白费。
“不过,还不能休息。”尚老头话锋一转。
“什么!不是说好了运完就能吃饭休息吗!”卢零吼道。
没有理会他的不满,一个小巧的葫芦从尚老头怀中飞出,飘悬在石池上方,一道青色的流光从葫芦中倾泻而下,将卢零辛辛苦苦清空的石池再度填满。接着,他又扔给卢零一个竹筒,说,“把这个喝了。喝完就脱去衣服进石池。”
“嘁,半天的努力就只有一筒喝的。还以为有番薯呢。”卢零撇了撇嘴,不过还是喝了下去,毕竟总比没有好。“咦,这味道有些不同。”液体刚一入口,卢零就感觉到口中的变化,这一次比以往更要醇香,说不出的舒服。“老头,这到底是啥啊。”他好奇的问道,就连野兽对此都如此痴迷,那此物肯定不是凡品。
既然来了主动问起来,他也不再隐瞒,“这就是你运的那液体,唤为灵狐涎。”
“灵狐涎?什么东西?”
尚老头脸上滑过一抹坏笑,说道:“灵狐涎,顾名思义,便是灵狐的唾液。具有明目,改善体质的功效。”
“灵狐的...唾液!”卢零惊呼道,胃中一阵翻腾,立马从地上弹起来一顿干呕,没想到令自己回味无穷的尽是某个野兽的唾液,不知情的自己还喝的津津有味,白天还背着一桶桶唾液到处跑,待会还要到一池子口水里泡上一晚上,想到这里,卢零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喝完了吧,去吧。”尚老头指了指石池。
望着满满一池子青色的口水,说什么也不愿靠近分毫。
“不识货的家伙,这灵狐可是筑灵级别的灵兽,其唾液最适合你这种体质薄弱,拥有天启拘灵瞳的人了。许多人倾尽家产只为换得一壶,你倒还嫌弃。”尚老头一个白眼,“赶紧的,别磨磨蹭蹭了,你现在处于吸收药力的最佳时间段,别错过了。”
虽说老头的话挺有道理,但卢零心理上却十分抵触,要泡在一个充满唾液的石池里,想想都令人浑身发毛。
见卢零还在犹豫,尚老头直接一挥手,强烈的气劲将卢零的衣服绞得粉碎,他对着卢零做出一个前推的动作,卢零只觉得浑身不听使唤,直直的落向石池,“跟个娘们似的磨磨唧唧,下去吧你。”
噗通一声,卢零便栽进是池中,浓稠的灵狐涎瞬间将他包裹起来,滑溜的感觉不断从皮肤传来,一阵说不出的恶心,挣扎了一会,一股灼热感代替了滑腻,渐渐渗进体内,不一会儿卢零就舒服的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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