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母亲的画与男人的话
“白云飘飘,黑马潇潇,屋后小草想睡觉……”
文殊兰辗转难眠,母亲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在床头轻抚她,哄她入睡的场景在脑海一遍一遍上演,似乎母亲就在眼前。
文殊兰伸手触摸,漆黑的夜晚,让她觉得现实又觉得失落,渐渐入睡。
“殊兰乖乖,白云飘飘,黑马潇潇,屋后的小草想睡觉……”
文殊兰哼唱着母亲的歌谣,这首歌谣里面隐藏着什么?母亲到底要她寻觅什么?
东郊庄园的夜,安静十分,月亮高挂枝头,偶尔有几片云游过。
第二天
“小姐,青葙快到了。”胥山冷着一张脸,心里对青葙的到来都有些不满。青葙总是粗枝大叶,小时候顽皮把小姐撞到庄园的游泳池里,害得小姐得了肺炎,住了好久的院,回来的时候,瘦了一大圈。
虽然在青海,胥山不常在庄园,但总也能发现青葙带着小姐闯祸,最终都是小姐出头为青葙挡了老爹的责备甚至是挨打。
“小姐!小姐!”
这刺耳做作的声音是青葙无疑了。
胥山翻了个白眼。
“胥山大哥也在啊!老爹没说起呢,好多年没见,还以为你在哪落地生根,娶妻生子了呢!”
青葙一见胥山,就数落起来。
“我……”胥山懒得跟小女子计较,再加上小姐把她当亲妹妹一样宠溺,胥山就更不想多言了。
“行了,你们俩真是打小都不对付……”文殊兰宠溺地看着青葙,青葙伸出手疯狂跑向文殊兰,一把抱住她,把文殊兰直接撞回来床上。
“小姐,那我先下去了。”胥山低眉,正人君子,非礼勿视。
有日子没见,姐妹们像许久未见的恋人一样互诉衷肠。有了青葙,文殊兰竟然觉得生活突然明媚起来。
“什么?!你要结婚!”青葙瞪大了她的眼睛,跟个铜铃似的,本就很大的眼睛,看起来大的吓人,“老爹知道吗?师傅知道吗?你怎么没几天就要嫁人了?说好的一起单身的!”
额……
文殊兰本想好好解释,哪知青葙的聚焦点居然是文殊兰不能与她一起做单身女贵族了。
“老爹和师傅都知道。”
“什么?就瞒着我?连胥山都知道!”青葙有点委屈,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
“哎呀,不生气,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慢慢跟你说好吗?”文殊兰感觉哄,这小丫头不哄好,真是会哭的!
“额,老爹让我带给你个东西,一幅画。”青葙将一幅约么10寸大小的油画拿给了文殊兰。
接过画,这画与她梦中的情景一模一样,落款是母亲的名字。文殊兰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老爹有带话吗?”文殊兰期待着老爹会给他一些指引。
“老爹叫你保护好自己,叫我照顾好你,其他的没了,怎么了?”青葙眨巴着大眼睛,疑惑不解,“不喜欢老爹的礼物吗?”
“不,青葙,你先去休息,明天陪我去个地方。”文殊兰安抚青葙,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多,她需要时间整理。
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这幅画出现的时间太碰巧了。
但既然老爹没有带话,他定是不会告诉文殊兰什么,问也无济于事。
文殊兰拿着手里的话,坐在梳妆台上,除了神,似乎又进入了那意识流里。
“我的冰糖核桃艾窝窝,我送你的东西,可一定要保存好,好吗。”眼前有个男人将一个精致的木盒送给了怀里的女人。
“嗯。”女人声音轻柔,一听也是个美人。
女人抬头,男人小心翼翼地亲吻她的眉心。
“你是我一心一意的爱,我会永远爱你,但愿我们生生世世在一起,每天都能在你额间落吻。”
“嗯,生生世世,一定。”女人似乎害羞了,低下头埋进了男人宽厚的怀里,她脖子上挂的那个翡翠,居然与顾老给她的母亲的平安扣一模一样。
“你是谁?你们到底是谁?”文殊兰看不清两人的面孔,但他们与母亲和哥哥们的死一定有关系,心里像被猫爪似的。
文殊兰喊得歇斯底里,猛然回神。
“我这是怎么了?”文殊兰手一松,那油画掉在了地上,表面的玻璃也碎了。
文殊兰盯着碎裂的玻璃看,赶紧拾起画,将所有的玻璃碎片捡走。
文殊兰抚摸着油画,这小屋旁边的花架似乎有些许不同,其他地方的颜料都比较薄,独独这处十分厚重。
“母亲要告诉我什么呢?”
“难道是藏物于花架之下?”
“白云飘飘,黑马潇潇,屋后小草想睡觉……”
“你是我一心一意的爱,我会永远爱你,但愿我们生生世世在一起,每天都能在你额间落吻。”
文殊兰一遍又一遍回忆着母亲的歌谣和意识流中男人的话。
难道!
那男人,是母亲的……如此一来,小屋旁边,这处花架下,藏着的就是木盒。
文殊兰细细推敲,思虑了千百种可能。
在她不经意时手腕处的粉色半开睡莲居然悄悄闪了一下,只是那光比较微弱,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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