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终于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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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王波回国专门医治云初的,便住在云榭豪庭,见到了季家老太,这一次,她亲自诊治、重新换了药方;
云初昏迷的几个月,季老太的身体已恢复的可以拄棍儿行走了,说话更是如常了;
平时照看着三个孩子,无事便来同云初说说话,大都是错怪了云初,愧对云初的道歉话;
时间流过,云初这么静静的躺着大半年了,季呈司日复一日的讲着发生种种事;
“老婆,我今天终于把云得志的股权收了,我这么听话,你是不是应该表扬一下我。”
季呈司轻轻的抚摸着云初的手,目光含情,语气温柔如水:
“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啊?郭钊盼着你早点醒呢,莫莎莎说了,她的婚礼不能没有你;老婆,我也不能没有你,孩子们也不能没有你,我想你起来骂我,想动手打我,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一滴泪,落在了二人相握的手上;
这已经不是季呈司第一次落泪了,每晚和云初同睡在一张床上,他紧紧的抱着云初,经常心酸落泪,有时,就这么抱着云初一整夜,他怕错过云初醒来,他想让云初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他这个丈夫;
擦拭着眼泪,季呈司说起了三个孩子的听话懂事,好像自从云初昏迷后,三个孩子一夜间长大了;
季呈司老调重弹,又说起了自己愚蠢,曾经犯下的过错,不停的自责;
当提起了季爷爷时,他更加心酸:
“老婆,我还记得,在爷爷的病房见到你时,爷爷介绍你,是云彩的云,初生的初,而我,却只记得你我在飞机上相遇的那一次;在去看柳雯‘焦尸’的路上,我问过你,莫莎莎说你喜欢我很久了,你没理我,后来,我努力想了很久,没答案;直到,有一天,我听到暖暖看电视的时候叫小演员‘小哥哥’,我突然想起来;小时候,也有一个小女孩这样叫过我‘小哥哥’,而那个小女孩笑着对我说,她叫云初,是‘云彩的云,初生的初’;云初,不要睡了,你是不是不要我这个小哥哥了,是不是因为我之前犯的错,已经讨厌这个不懂事的小哥哥了!”
季呈司头慢慢垂下,抵在二人相握的手上,眼泪不住的流,轻轻的抽泣着……
突然,云初的食指细微的动了一下,季呈司只垂着头低泣,并未察觉;
云初的眼角缓缓渗出一滴泪珠,慢慢的流过侧脸,轻轻滴在枕头上……
十几分钟后,季呈司发泄过思念和悲伤,收敛了情绪,抬起头,眼睛睡意瞪大,云初眼角流着泪,正侧头看着他;
“我,水……”云初想说话,一个我字,嗓子干哑生涩的疼,只能要水润一下;
季呈司使劲的揉了一下眼睛,确定不是自己把眼睛哭花了,他脑子嗡嗡的,根本听不到云初说什么,只看到她的嘴唇在动;
猛得站起来,一把将云初抱在怀里,声音颤抖:“云初,你,认识我吗?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水。”又冒出一个字;
季呈司听到了,慌乱的将云初轻轻放到床上,手忙脚乱的给云初倒水,根本没有注意到一直站在门外的季老太;
每次她都会静静的看着、听着自己孙子独自说话,每次她都会流好久的眼泪;
而此时的季老太,激动的抖着唇,想喊人来倒水,想大声喊出‘云初醒了’,可是,当她看到云初侧头,一直看着季呈司将水倒在手上而不知烫,只一个劲的对水杯吹气,不停的尝试水温;
季老太两行老泪落下,颤抖着手慢慢的将房门悄无声息的关上了;
“老婆,水,不烫了,慢点喝,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饿不饿?你想吃什么?对了,你躺了这么久,能吃什么啊?我去给医生打个电话问问,不行,我还是给波姨打个电话问问吧,我去叫……”
云初轻靠在季呈司的怀里,由他喂着水,听着他慌乱的不停说,不说问,口中的话毫无章法,轻声打断了他:“我刚刚看到奶奶在门口。”
季呈司回头,见房门紧闭;
“她能走了,我这是躺了多久啊,好像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有波姨,有奶奶,有三个孩子,好多人不停的和我说话,讲了好多事……”
虽然喝了点水,嗓子不那么干涩了,话却是不能一口气说得太多;
季呈司抱住云初,将头埋进她的颈窝,嗡声嗡气低语:“你终于醒了!”
云初缓缓抬手,抚着他的头发,唇角扬起微笑:“我在梦里,听到最多的,就是某人求我快点醒过来,然后打他骂他。”
“不是某人,就是我,不只是打我骂我,只要能让你醒过来,要我做什么都行。”
云初感受到颈窝温热泛着湿意,那是季呈司的泪水;
一滴眼泪悄悄的滑落,云初抬手轻拭:“你记得你还欠了我一次呢,是你承诺的,等所有事都了结了,我要绑着你一整天,不给你吃喝,也不让你去厕所。”
“行行,我什么都答应你,别说一整天,就是你绑我一辈子都行,只要你健康高兴,我全听你的。”
“全听我的啊?那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我的脖子要被水淹了,还有,我刚刚听到有人很不要脸的说自己是小哥哥,酸死了!”
季呈司缓缓扬起头,与云初对视,又慢慢的俯下头……
“你起开,不许亲我。”
“季呈司,我怎么没穿衣服啊?这是什么鬼?纸尿片吗?你居然给我穿这种东西?”
“季呈司,不许乱摸我,你是不是趁人之危了。”
“老婆,我发誓,我什么都没有做,这几个月,只抱着你睡觉的。”
“光溜溜的抱着我?鬼信你。”
…………
房门外,季老太和管家几人正竖着耳朵听呢;
“走吧!”季老太挥了一下手,两个老妈子扶着她离开了;
“幸好那三个小家伙还没放学呢,这要是在家,指不定多闹人呢,去准备吃的吧,王医生不说了嘛,吃点软乎的,这一周要少食多餐。”
“老夫人,要不要把少爷叫出来啊。”张妈有些不太放心房中的夫妻二人;
“我孙子是个有分寸的,他有多爱小初你们是瞎子嘛,就是闹一闹,小初刚醒,他不会动真格的,你们俩个别管这些没用的事了,去张罗起来,把郭钊小两口叫来,那个文家小子也叫来,我很喜欢莎莎那个丫头的直爽性子。”
季老太高兴的来到花园,看着午后晴朗的天空,云榭豪庭终于见到了明媚的阳光;
她眼睛里满是慈爱的深情,慢慢的盈上了水气,激动地热泪流淌过唇畔,滴滴落在了脚下:
“老伴啊!这个家终于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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