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一章——京兆府的纨绔子弟
刘程并没有在豫州耽搁太久,在这里他见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学派,同时也似乎有些理解如今的情况了。
不过如今的这种情况即便是他...也无能为力,同时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这不仅仅是某一个学派,这更加重要的是...还包含了许多问题出来!
其中包括之前那百余年的天下混乱,还有先帝刘协在的时候的一些遗留问题。
简单来说,是这天下大势推着这事情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
因此....没得办法!
刘程弄清楚这一点之后,他也不再多说什么了,而是起程回转京师。
如今这京师之中也同样是乱成了一团,他的那位祖父,如今的大汉国君刘冯已经是出现了明显的问题。
他的身体已经慢慢扛不住了,岁月带走了大汉无数的老臣。
同时也即将带走了如今的君王。
这件事情对于别人来说是不可说的事情,但是对于皇室子弟来说,是心知肚明的事情。
这位也同样是战场上走下来的,也是那个时代留下的人物。
这些年纵然有诸葛孔明,有姜伯约,有蒋琬费祎董允他们先后帮忙,但他的身体也依旧不是那么的好。
如今随着这些老人的离开,随着天下的重担落下,也随着越来越多的问题出现。
这位陛下的身体终于是快要扛不住了。
万不得已之下,太子刘昊已经开始慢慢主政了。
而问题也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刘昊...是太子!
但是这性格比之其父刘冯还要软弱,甚至是怯懦。
甚至刘程自己也很清楚,当初为什么他要被接到皇宫之中,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的这位父亲,还有那位嫡母。
邓家的女人,不是一般的强势!
而这句话也同样体现在了他母亲邓姜的身上。
霸道的性格让这太子府的大事小情都归其母管理,甚至就连一些政务上,好不容易到了太子手中,可却要让邓姜去处理一下,太子才会放心。
在这种情况下,刘冯不得不抢先下手将自己的孙子带到自己的身边再说。
这么做的原因也没有别的,就是单纯的以防万一!
索性这些年刘冯做的还算是不错,虽然学识上着实是拿不出手,但是其他地方他倒是有些先帝刘协的风范。
虽然看似不着边际,但心中却也有着自己的主意。
这也是刘冯最看重这个孙子的原因。
同时也是最不愿意遏制他的原因。
如今刘冯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已经非常不好了,万般无奈之下也只能先去将刘程这个孙子带回来。
想要趁着这段时间他还有口气儿,尽可能的让他夺取见识一番才行。
京师之中,刘冯和流程见面之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见礼后那刘冯随口询问了几句。
对于那玄风...他未曾多说,而对于这件事情刘程也没有多提。
反倒是另外一件事,刘冯给这刘程送了过去。
“你可还记得你那刘晔?”
“先帝身边近臣,已故的大司徒刘晔?”
对于这个名字,刘程当然不陌生,同时也忍不住多看了自家的祖父几眼,“那故大司徒都死了十几年了。
今日陛下怎么说起来他了?”
“也没有什么,只是最近故大司徒家中出了些事情,朕想要让你看看。”
“故大司徒...家中?”
“嗯!”
“什么事儿?”刘程虽然不知道这和自己有什么没关系,但听到这些话之后,他还是忍不住有了几分好奇。
“你可知道那京兆尹?”
“直到,京兆尹刘寓,年迈而老成,有些贪婪也有些手段,托了他父亲的福气,如今担任我大汉的京兆尹。
这...他出事儿了?”
“诺,你自己看吧!”
随着刘冯的话语,这刘隆的手中也顿时多了一封信帛,上面记录着这几日的时间里,那京兆尹的变故。
事情的经过其实是非常简单的。
说的直白点就是京兆府在十天之前出现了一场震惊京都的大案。
七日之内京都之中一共有七名妙龄女子被人那个啥了之后杀了然后又那个啥...
这事儿如果放在了外面或许还不是那么的轰动,为官者一旦解决不了了压一压或许还能够压得住它。
但这是京都,而且这七名被害者之中还好死不死的有一个是鲁王刘煜...也就是刘程的三叔府中的一名舞姬。
而且看着那名字...刘程记得这个舞姬,似乎还是非常得宠的那个。
按照这信帛上说的,那舞姬本来只是出府回家去看望一下家人,结果再次听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狰狞的尸体了。
这一下子鲁王是彻底怒了,直接将这件事情捅到了朝中这位陛下的案头。
他当然不能说是为了自己的舞姬,而是说这京师之中竟然有如此要犯作奸犯科,而则京兆尹竟然不闻不问,其罪当诛!
而得知自己治下的京都竟然发生了如此惨绝人寰的事情,那京兆尹刘寓竟然还想要将这件事情瞒住的时候。
虽然刘冯作为皇帝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不能同意!
因此,一顿训斥之后立刻给了刘寓三天的时间,让他务必将这件事情解决,并且将凶手捉拿归案!
听到了这里其实那刘程也就能够猜到后面的事情了。
毕竟这件事情但凡是有丁点线索,刘寓也不至于七天过去了愣是除了将事情往下压之外什么都做不了了。
更不至于让人家将鲁王家里面的舞姬都给祸害了...
而且这种事情在如今这种情况相爱,就算是找到了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审出来的,对方也不可能这么痛快的承认。
在刘程的眼中,这案子从信帛上看,那纯粹的就是一件无头公案!
但是这也不至于如此大动干戈,看着那信帛上戛然而止的内容,他忍不住看向了自己的祖父,并且露出来了疑惑的眼神。
“听闻你不是和那故大司徒的小儿子刘陶关系不错么?
他现在就在某处娼馆之中,你倒是可以过去见见朋友,顺带看个热闹。”
“什么?”刘程听到这句话就更加的愣了。
不过看着自家祖父这模样,刘程还是很识趣的没有多问,然后直接朝着刘冯躬身行礼。
然后转头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刘陶和他关系的确不错,因为性格都很跳脱,所以刘陶年纪比他大不少,但是两个人的关系还是很好。
但如今这位在哪里...算了,刘程也不在意,既然自家的这位父皇说了。
那想来这会有人告诉自己的。
果然,还没等自己出去,黄皓的人就已经等在了宫门之外,然后引领自己朝着某个方向走了过去.....
当刘程见到这刘陶的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家中的变故。
当然...此时的刘陶还在那着名的娼馆怡红院中,找他的嫣儿姑娘好好聊聊。
让她们来安抚一下自己那又不知道为何受了伤的心灵,还得是挂账的那种!
用那刘陶的话来说,这娼馆之中的女人虽然身子不干净,但是心却是干净的。
因为她们心里只有钱!
而且这里的女人不一般啊,不管他的心里多么痛苦,不管他在外面经历了多少的挫折和打击。
只要他在怡红院里找到了自己记忆之中最为熟悉的那个女人,在她那轻声的安抚之中慢慢沉沦在了其中。
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人为什么会堕落。
这个女人不会告诉自己日后要做什么,现在要做什么,也不会告诉自己今后的生活有多么的难走,需要自己付出多大的努力。
她甚至都不在乎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身份,什么德行。
只要自己给了她钱,然后便会全心全意的照顾自己,她可以做一个妻子该做的所有事情。
在这段时间里,她全心全意的只属于自己,让自己忘记了外面的一切烦恼,并且快速的沉沦其中。
那含情脉脉的眼神,那轻柔温暖的声音,那小鸟依人的态度,让刘陶感觉到了一个男人就该是这个样子。
一天...两天...好多天...
那什么伤痛也就没了!
当刘程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他也为对方的这些话语弄得十分...佩服!
就在那刘程想着这刘陶的1家里到底能够支撑那臭小子在这里面待多久的时候,这平静的生活终于还是被人给打断了。
“公子...公子快些回去吧,家中出大事了!”
曾经带着刘陶去赴宴,并且带着他来到这里消遣放松的护卫带着满脸的急迫将刘陶从温柔乡之中拽了出来。
然后拉着他就朝着家中赶了过去。
那模样简直就和自己家里被人抄了一样。
“你干什么,大清早...大中午的你不在家里好好睡觉,你还不让你家公子休息么?
这么着急忙慌的是家里出什么事儿了么?”
“公子你快回家吧,咱家被抄了...”
“被抄了就...什么?”
这一次刘陶跑得比这护卫还快,他虽然现在有些不知道自己未来该干什么。
但是他也知道如果家被人偷了,那就真的是什么都别干了!
刘陶额头落下两滴冷汗,然后也不管一旁的皇太孙了,抬退就朝着那京兆府的方向冲了过去。
“跟上去吧,这看来不需要孤和这小子说些什么了,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家中出事儿了。”
刘程看到这一幕之后也是立刻让人跟了航区。
同时他也正好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还有点时间么,这怎么还直接有人去抄家了!
在两个人心中或是急迫或是好奇之下,这两人的速度到是很快。
可以说,一路飞奔之下,刘陶只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奔回了自己的家宅之中,然后就看到了自家的大门已经完全敞开,里面还传出来了若有若无的喧闹之声。
“我的天,还真被抄家了?”
大惊之下那刘陶想都没有多想几个快步就直接冲了进去,然后就见到了一脸震惊切呆愣的兄长刘寓。
“混账东西,你回来干什么!”
那刘寓虽然只是刘陶的兄长,但刘陶是刘晔晚来得子,等刘陶出生了刘晔自己都垂垂老矣了已经。
所以他几乎是自家的这位大哥看着长大的,是真正的长兄如父。
如今看到自己那纨绔弟弟冲了回来,刘寓是想要骂娘的心都有了。
“嗯?”刚刚冲进去的刘陶听到了这句话之后先是一愣,然后就听到了“哐当”一声。
紧跟着自己身后的大门就被人重重地关上了...
“嘶....”这一刻的刘陶仿佛明白了什么,然后一脸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兄长刘寓,“兄长,你说咱们兄弟二人现在断绝兄弟关系...还来得及么?”
刚刚到门口趁着禁军没注意自己的刘程听到这一幕之后也是立刻将斗篷拉了下来,然后凑到了一旁发起愣来。
同时心中不得不佩服面前这家伙的本事。
真...有有兄弟情深!
“.....”
“.....”
“.....”
“恐怕是来不及了!”此时一名身穿素色长袍,腰插折扇,身穿皂青色文士长袍,脸庞消瘦还带着山羊胡子的中年人直接从一旁走了出来。
此时他的脸上还带着几分嘲讽的笑容,看着那杨容和刘陶忍不住发出来了一阵啧啧之声。
“早就听闻刘京兆膝下无子,唯有一亲弟备受其宠爱,也是这天下难得的贤德之人。
今日一见...当真是孝感动天,兄弟情深,真是羡慕死老夫了!
哈哈哈哈哈....”
听着那中年人无情的嘲讽,这京兆尹刘寓的脸色有些难看,朝着那人就直接怒斥而去。
“陈穗,老夫如今还是这大汉的京兆尹,你们无端闯入了老夫家中已经是触犯了我大汉的律法!
今日还在这里如此折辱老夫,你们就不怕老夫去奏明圣上...”
“刘寓,你若是想去奏明圣上就早些去,顺带向圣上解释一番你是如何辜负了圣上的信任,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的!
圣上让你查明真相,将功抵罪,你却直接草草结案,甚至妄杀无辜百姓。
今日那无辜者的诉状都送到陛下的案头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老夫今日还真就是奉了圣上的旨意将你全家下狱....”
“等等!”
就在那陈穗打算振臂一挥将这刘寓和刘陶一起拿下的时候,那巡视了一圈没有狗洞和梯子的刘陶却是直接打断了两个人怒吼式的对话。
“那个...能不能告诉我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一刻的刘陶突然觉得自己或许...可能...没准...应该...还有点用处....
同时那刘程也是放下了直接喊人的冲动,然后将暗暗凑到了刘陶的身边,和他说着自己知道的那些事情。
而此时那作为禁军之中的几名校尉之一,看着那突然出现的小小身影也是忍不住眉头一簇不知道那是何人。
可还没等他带人去拉开对方,就看到了那刘程身边的几人,不由的心中一个咯噔,然后漠视对方的所作所为。
同时,就这会儿的功夫,刘程已经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告诉了那自己的好友刘陶。
让刘陶的神情也是越发的凝重。
这家伙德行虽然有些浅薄了,但是这家伙的才华可是绝对不浅薄。
用如今那位司徒的话来说,这家伙的能力...远在其兄长之上,就是不走正道而已!
此时果然验证了费祎的话语。
那刘陶在沉思片刻之后,就彻底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也知道了这事情还有问题。
因为若是按照流程说的那般的话,其实以刘寓的本事也不至于会落得如此地步,毕竟刘寓这个京兆尹虽然屁股肯定是不太干净了。
但是他脑子还是很清楚的。
到了最后以自己的地位加上人脉,包括还是那位陛下曾经府中旧臣的身份来说,只要好生认错并且自愿受罚。
这两年过得苦一点或许也就是最大的惩处了,等到这个风声过去了,他自然还有办法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可...
“我说兄长,你是怎么把自己作死的?”刘陶直接凑到了刘寓的身边轻声问道,“都这个时候了兄长你就说实话吧!”
刘寓脸色难看的看了看自己的弟弟,最后还是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哎....这件事情也是怪为兄有些疏忽了。
本以为这件事情是解决不了的,为兄连请罪的奏疏都已经写好了,也自愿受罚。
可是....可是为兄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在昨日晚上,一名被打得遍体鳞伤的男子就被装进了麻袋之中扔到了咱们这京兆府的府衙门口。
然后里面还有一封塞在了他嘴里面的认罪文书,上面详细记载了他所做的恶行。
七宗命案事无巨细地都说得清清楚楚,里面的很多细节其实都是对得上的。
之后将他救醒了之后我等也问过他,对此他也是不断点头将所有的罪证都认了下来,并且愿意签字画押。
这...这...”
“然后他反悔了?”
“对呀!”刘寓也是直接叹息了一声,“这有罪犯主动投案当然是好事,为兄当初看着也没有什么问题,因此也就将其关押,然后本想着今日将这件事情禀明圣上。
可还未曾等到为兄禀明圣上,这廷尉府的人和这个家伙...禁卫军中的果敢校尉陈穗就将老夫的府衙还有咱家都给围了。
之后直接从大牢之中将那人提了出来。
然后那人当场翻供说是为兄将他从家中抓来然后严刑拷打让其承认了这件事情。
当初他的身上的确是遍体鳞伤,模样非常凄惨,昨日夜里他来的时候府衙之中大多都已经下衙了,也没有几个人可以给为父作证。
就算是有....他们也不肯相信。
而那人的家人也都出面说他这几日压根就不在家中...甚至还拿出来了他的路引出来。
那的确是半月之前就已经离开了京都去冯翎寻亲,直到昨日下午才回到京都,这人证物证具在...为兄...哎!”
最后的这一声叹息,让他的内心充满了无奈,也让刘陶的眼神变得更加的深邃起来。
他明白,这叹息不是因为他感慨自己这个老猎手被麻雀啄了眼睛。
而是因为这个局...从一开始就是朝着他布的!
只可惜他的这个便宜兄长今日才想明白。
“罢了...”刘寓看着自己儿子这一脸沉默的表情也没有真的将希望放到他的身上,“这件事情是为兄的过错,只是不能让吾弟你再和之前一样了。
不够你大可放心,为兄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得保住你...”
“算了吧,等你拼了老命估计我这个当弟弟的也活不了了。”刘陶直接撇嘴冷笑了一声,然后看向了那什么陈穗。
“这位...陈将军?”刘陶也不太清楚自己应该如何称呼面前这个家伙,只能是冲着他稍微拱了拱手,“不知道将军今日为何要包庇罪犯,枉顾国恩啊?”
“嗯?”本来还是一脸冷笑之色的陈穗听到刘陶这话之后直接就愣住了,“你什么意思?”
“陈将军不要动怒,圣上给我兄长的时间明明是三日,如今距离这圣上给出来的最晚期限明明还有半天的时间。
你却是带人将我等团团围住,不让我等继续探查真凶,你这不是包庇罪犯又是什么?”
“你...”陈穗也没想到这刘陶是真敢胡搅蛮缠,“吾等乃是奉了陛下之命...”
“请不要什么事情都往陛下身上拉扯,陛下可没有让你们枉顾国恩包庇罪犯!”刘陶大喝一声直接打断了陈穗的话语,然后在他开口之前继续说道。
“家兄本想用昨日那人来将真凶拿住,此乃....嗯...诱敌深入之策!
但那廷尉府为了能够抢夺功劳不顾身份冤屈了我兄长,你们竟然还助纣为虐要将我等全部缉拿从而为罪犯逃跑争取时间。
你们就是这么回报陛下大恩的么?”
刘陶说完之后直接朝着刘寓眨了眨眼睛,“兄长,是不是这个事儿!”
“嗯?”刘寓此时直接原地愣住,然后...
“对,老夫就是这么想的!”
“放屁!”陈穗被刘陶这么一顿胡说八道直接给气着了,看着父子两人就冷笑了起来,“你们都要草菅人命了,如今证据确凿...”
“哪里来的证据?”
“人证物证具在,那无辜者的家眷都已经..”
“我父可将结案文书禀明圣上?”
“....这...”
“那可将文书禀明尚书台结案?”
“这....”
“那可将其直接拉赴菜市口斩首?”
“....”
“他什么都没做,你们就凭借几名刁民的一面之词将我兄长的所有计划全都大乱,而且还敢欺瞒圣上,你们该当何罪!
兄长,还不立刻进宫去状告他们!”
“......”
什么叫做理不直气还壮?
这就是!
陈穗看着一唱一和就要把事情黑白颠倒了的刘家兄弟,那脸都直接阴沉了下来。
“尔等简直放肆!”
“是不是放肆自然由陛下圣裁,难不成就凭你这牙尖口利之辈肆意搬弄是非不成?
今日你既然自投罗网,那立刻和老夫去面见陛下,走!”
刘寓看着那一脸沉思模样的弟弟,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一般,直接一把抓住了陈穗的手臂就要朝着外面走去。
“刘寓,你立刻将我家将军放...”
“放肆!”刘寓直接朝着那禁军就是一声怒喝,“老夫乃是京兆尹,乃是陛下的心腹之臣。
今日是要去带着这奸佞之徒前去寻找陛下,尔等乃是陛下亲军之一,为何要阻拦圣听?
尔等是要犯上作乱,是要意图谋反不成!”
刘寓此时充分发挥出来了什么叫做朝中“重”臣,作为京兆尹还是做了十几年的京兆尹。
在这乱局之中,他刘寓要是没有点本事恐怕早就连骨头渣子都被吃干抹净一把扬了。
这一手扣帽子端的让众多禁军士卒不敢再过多放肆。
而那陈穗此时想要抗拒,但是他本就不是靠着勇武进入禁军的,而那刘寓偏偏是个雄壮的。
此时那右手宛若铁箍一样死死抓着他将他拖着朝着那皇宫的方向走去。
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刘寓才是禁军大将呢!
“刘寓,你不要不知好歹,你就算是要拖延时间,你也莫要将自己的后路给堵死了!”
“老夫怎么做,就不用你陈穗将军多说废话了!”此时的刘寓直接朝着那陈穗流出来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我大汉三法司之中的廷尉府啊,竟然和你们禁军之中的果敢校尉不知不觉的勾搭在了一起。
你们还真是....干得漂亮啊!”
“你...我等乃是听从陛下的命令...”
“是不是听从陛下的命令那就要看陛下怎么看了,走!”刘寓再次一用力直接将他拎了起来,朝着那远处的皇宫方向走了过去。
此时在刘寓的心中,则是忍不住想着那个现在谁都没有注意的弟弟。
“希望你能赶紧将这件事情解决吧...都说你的才华比老夫这个当兄长的高数倍,只可惜不走正道。
如今不管是正道还是外路,且看看你这路...怎么走吧!”
与此同时,刘陶看着就这么宛若闹剧一样“收场”的庭院,看着那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的仆从还有护卫们。
直接伸出手点了点那个想往后躲藏的护卫,刚刚就是他把自己诓回来的。
“来人!”刘陶直接开口让人将这个家伙抓住,“送到厨房...扒了皮!”
“....”
“陛下抄家的旨意可还没正式下来呢,你们还算是我刘家的家仆..杀了你们倒也应该不算犯我大汉律例!
不过我等要是被抄家...你们似乎也落不得好的!”
就这一句话直接让众人回过神来,几个眼疾手快的立刻将那个惊呼逃窜,想要躲藏的家伙就给摁了下来。
“别乱动...要不然一会儿扒皮的时候会很痛的!”刘寓说话的功夫直接踩断了他的两个手指,顺带出了一口气。
“另外...烦请太孙了!”毫不顾忌做完这件事情之后的刘陶再次看向了一旁的刘程,然后轻声拉着他去了另一边。
“小子听闻太医署有一名医名唤皇甫谧,也被称之为皇甫一针。
烦请太孙去将他清理啊,然后让他直接去京兆尹衙门!”
刘寓知道时间紧迫,现在虽然有看守,不过此时那管事儿的已经被刘寓拖走了都。
剩下的人可拦不住他!
果然,这负责留守的禁军士卒挡不住刘陶的胡搅蛮缠,在一阵忽悠之下只能跟着刘陶一起朝着京兆府衙门而去。
那京兆府衙门在京都西边的光德坊东南隅,距离此时的刘府倒是不远。
太医署的人自然不敢违抗刘程的召唤,不管去哪里,那皇甫谧除了给刘冯诊治之外,还是不敢耽误的。
而刘程则是装作一个局外人一样,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跟在了自家的这个好友身后。
想要看看这到底有什么事情。
此时那京兆府衙门已经知道了刘寓的事情,当他们知道了这刘陶竟然还能够“带着”禁军前来的时候。
两位京兆府少尹直接就愣了。
甚至于一种荒唐的想法从他们的脑海之中出现。
“早就听说那位公子不是人,这家伙...不是是将亲兄长给卖了吧?”
“.....应该...应该不至于...”
“有什么不至于的,你不知道这位是什么人了么?
他虽然不是什么京城豪门,但也是正经儿的皇亲国戚出身,而且他也是当年的大司徒刘晔公的小儿子,还是老来得子的那种。
平素里就最受宠爱,咱们那位京兆尹对他又是那么荣宠。
这在京师谁不知道他的名声,吃饭不给钱还砸了人家的店,去娼馆从来都是挂账,走的时候还得那点的那种。
虽然不算是大奸大恶之人。
但也是全京师颇为有名的那个纨绔子弟,被当地百姓称之为活阎王...”
“可那也不是大奸大恶...”
“行了,来了来了,小心点,这怎么还看着就感觉来者不善呢...”
“谁知道呢!”
虽然两个人的脑洞比较大,不过在得知对方直奔衙门而来,也是立刻带人前去迎接。
而此时的刘陶直接走在所有人的前面,那耀武扬威的模样不像是被禁军士卒看着。
反倒真的是带着禁军士卒招摇过市一样。
“莫要多说什么废话,带我去大牢!”刘陶看着那不知道是不是要拜见行礼的两个少尹,直接抬脚就朝着里面走去。
而且还一脸自信的让他们将自己带到那牢狱之中,他要去看看那个将他亲兄长这个老猎人给啄瞎了的小麻雀。
“这...”
“还有,去给禁军的兄弟们弄些吃喝,这一天累死累活的陪着小子满京城的乱窜,也不知道体谅一二。
那个...几位禁军的兄弟,想吃什么就直说,就记本公子的名字!”
“....”这几名跟着的禁军士卒脸皮忍不住的抖动,这京都谁不知道他刘家公子刘陶吃饭从来不给钱?
要不是他兄长是京兆尹,这家伙在京都都不知道挨了多少闷棍了。
不过此时那两个京兆府少尹之一的荀禹向来是这刘寓的心腹之人,如今看到刘陶的这么一副做派。
虽然不知道这位公子哥的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
但是却明白这位少公子似乎是在做点正事!
毕竟如果是想要“弑兄”的话,倒是不用来这里去找那个已经几乎成了铁案的犯人。
“覃怀!立刻去给几位禁军的小将军们买些酒肉来,速去!”
“公子...请随我来!”
荀禹说完之后便直接躬身领路,不给另一个少尹说话的机会就将那刘陶带到了那京兆尹内部的牢狱之中。
见到了那个浑身凄凄惨惨的犯人。
当然,这个时候...一些“闲杂人等”就已经被清理出去了。
“就是这个家伙当场翻供害了我家那位不小心的兄长?”
“是..”
“你的案卷给我!”刘陶随手将那刚刚准备好的案卷拿过来,然后随意翻转之后嘴角露出来了笑容。
“你们并没有给他验伤做记录?”
“这....当初他来到时候身上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而且也都是新伤,所以我等就没有...”
“那简直太好了!”刘陶直接露出来了一个笑容,“打断两个手指头,顺带拔了他十根指甲再说!”
“嗯?”
“去做!”刘陶看着那一脸惊恐的犯人,露出来了一个很是诡异的笑容。
“这年头,当真是个什么东西都能够在这京都蹦跶了。
这等人...你现在不剁碎了他,是留着冬节么?
反正也没有给他记录伤势,再多加点也没人知道,不是么?”
“.....公子,要不先问问?”
“你在教我做事?先打!”
伴随着刘陶的怒吼之声,这牢狱之中也终于开始了新一轮儿的动静儿。
“啊!”
惨叫的声音从牢狱之中响起,那刚刚得了酒肉的禁军士卒就要冲进来阻止。
但是刘陶却是直接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诸位就在这里看着吧,这是我父亲交代的审讯之事,难道我京兆府审讯自己的犯人还有了过错不成?
今日诸位禁军的将军们既然都在这里,那正好当个见证,看看小子这审讯可有什么问题!”
刘陶说完就直接让人再掰断那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犯人一根手指头,让他好好回忆一下痛苦的滋味是什么。
就刘陶这副模样,那些禁军士卒看着就一脸的黑线,就这个家伙,明目张胆的严刑逼供这能没问题么?
可这种事情...他们该怎么说呢,他不犯法啊!
刘陶看着这群禁军士卒不再多言,也终于回到了那倒了霉的犯人面前,然后缓缓蹲在了他面前的一个安全位置。
“现在...是不是可以说点什么了?”
“我说什么?”那犯人压根还没反应过来呢,上来就被敲断了三根手指,此时双眼赤红得看着面前的刘陶,“你倒是问啊!”
“嗯...我不知道我要问什么。”
“.....”
“要不你随便说说吧,说出来什么我想知道的...我就不折腾你了。”刘陶说着还非常开心的将一旁那已经双股颤颤的皇甫谧,很是开心的朝着众人介绍道。
“这位就是京城名医,鼎鼎大名的皇甫一针,无论是什么疑难杂症,不孕不育,只要一针保管药到病除,起死回生!
今日就让这位吴先生...专门伺候阁下,保证本不会让阁下有任何的问题!”
“你...你这贪官污吏...”
“掌嘴!”刘陶没有听人骂自己还怡然自得的兴趣,这边一开口,那边两巴掌就已经抽过去了不说,势大力沉直接抽出来了这家伙的一颗后槽牙。
看着终于再次安静下来的犯人,刘陶直接叹息了一声。
“你这个人,怎么就不知道开口呢...那个...荀禹!”刘陶一边让人继续对那犯人进行惨无人道的折磨和殴打,一边将那荀禹叫了过来。
然后对着他一阵耳语...
“公子,这...”荀禹作为杨容的心腹之人,他现在自然是想要站在杨容和刘陶一方的。
但是...刚刚刘陶说的话实在是有些太过于耸人听闻了些!
“莫要废话,速去!”刘陶的眼神直接冷冽了下来,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声音说道,“你乃是老头子的心腹,若是他出了事情,我这个当弟弟的跑不了。
你觉得日后你还能在这仕途上厮混?
你可是堂堂的京兆府少尹...不是什么衙役捕快!”
听到这句话之后,那荀禹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但是也明白刘陶所言不假。
而此时,刘陶再次给了他一个并不算太合理的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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