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呢，你就放松点，不用想太多，越自然越好。”

一个星期之后，沈序言跟言若就开始了所谓的广告宣传的拍摄，此刻言若被妆点出来之后，几乎让所有人都为之窒息，摄影师甚至非常开心地想着等会要怎么好好发挥自己的拍摄技能，来将言若可以更美好地拍摄出来。

不过可惜的是啊，现实总是残酷的，所以在两个小时之后，摄影师都想要哭了。

“对不起……我会再努力的……”

言若默默地道歉着。

大概是根本就没有这样的经验过，最多也就是跟沈序言拍过婚纱照，但是那种时候只要看着对方笑就好了，反正摄影师都会做安排的，而现在不一样啊，一想到自己是在排广告的宣传，言若就各种不自在。

笑容僵硬就算了，最主要的是真的没有办法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做出制定的动作，甚至有时候助手帮忙扇个风而已，言若就紧张地不知道手应该往哪里放了。

连着两个小时的折磨之后，言若自己都快要选择放弃了，更加不要说摄影师一脸暴殄天物的模样。

估计摄影师现在的心情真的是非常复杂的，一边想着能够得到言若这么美的人进行拍摄，自己的作品肯定会更加地完美，一边却被言若这纯新的僵硬给弄得快奔溃。

但是最关键的还不是这样，最让言若觉得自己要放弃跟奔溃的，是因为沈序言竟然每次都是一次过！

而摄影师还对他赞不绝口，每张照片都称赞得不行。

这巨大的反差让言若哑口无言的同时，也想着是不是要思考一下自己是不是女的了。

“都快中午了。”

就在言若又一次想要努力放轻松，可是还是失败之后，早就在一旁坐着，用笔记本处理着公事的沈序言，突然抬头说了一句。

大boss都发话了，那么自然大家都懂，一个个脸上的神色都有些不同，比如说助手们都觉得自己得到了拯救，可以去休息了，而摄影师则非常地郁闷，自己居然花了一个早上的时间都是在浪费的。

言若则是一瞬间就觉得自己轻松了，心里面还想着果然就是自己的老公好啊，知道心疼自己，顺便一双眼睛幸福满满地看着沈序言。

“你们继续，我们先去吃午饭了。”

可是不过一秒钟的时间，当言若看着沈序言淡然地转身离开的时候，整个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连跟着沈序言一起过来的小陈，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老板说了什么，还是沈序言转身过来叫了一声，小陈这才赶紧跟着过去的。

于是乎，整个第一天的时间里面，言若不仅仅是在被肉体上的折磨，心灵上也是跟着狠狠地痛了一次，以至于之后的一整个下午的拍摄，摄影师的相机里面几乎全部都是言若那怨念的眼神。

可是他能说什么呢？

这两位都是自己的大老板，总不能真的说不干了吧？

可怜的摄影师跟整个摄影部的助理们，一个个都苦哈哈着脸，痛苦地一起度过了这么一整天，一想到之后的一个星期还得这么继续，大家都觉得需要跟言若商量一下，是不是应该要加点工资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面的事情，此刻，沈序言带着小陈往外走，才刚刚进入电梯，小陈准备按下去楼下的层数时候，沈序言随即让小陈准备一下，直接回公司。

原本以为沈序言是要外出去吃饭的小陈，虽然有些诧异，不过还是按照沈序言的要求，直接打电话让司机开车过来回公司。

这边才刚刚一到公司呢，沈序言就直接带着小陈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此刻聂雨明跟萨尔都在办公室里面坐着，而大中午的时间里面，公司里基本都没有人在，全都出去吃午饭去了。

“说吧，叶亦风给你开价开了多少。”

刚刚推开办公室的门，跟在身后的小陈连门都还没有来得及关上，沈序言就直接边走边说着。

小陈楞了一下，不过却以为沈序言不是在跟自己说话，毕竟现在沈序言是背对着自己往办公椅走的，怎么看都是在跟萨尔他们说事情一样，于是小陈就觉得，沈序言此刻是在跟他们两个人说生意项目的事情。

“愣着做什么？说话啊。”

可是等着小陈将门关好，习惯性地往沈序言身边一站，就看见沈序言转过头来看着自己，将刚才的话又在问了一遍。

“沈总，我不太明白你在跟我说的是什么？”

小陈的心跳在这一瞬间里面跳得有些快，但是还不至于是要自乱阵脚，虽然说自己做这样的事情，肯定知道迟早都会被沈序言给查出来的，可是他不觉得自己这么快就会被查出来，这还连半年的时间都没有呢。

更何况之前沈序言怀疑自己身边有内奸的事情，也让他找了一个总裁办的秘书给推过去了，按理说沈序言在当时也没有再怀疑过自己，怎么今天突然一个大转弯地这么问了？

小陈现在的心思电转，只能想到两个方面，一个是沈序言不过是在试探自己，上一次自己帮着揪出来的那个所谓内奸的秘书还是让沈序言不放心，觉得自己的身边还有一个，所以现在拿自己做试探。

而第二个，小陈现在还没有心理准备，所以怎么都不愿意相信会是真的。

那就是沈序言已经彻底地知道了，他就是叶亦风安排在沈序言身边的人。

“你是不是觉得我之前给过你一次机会之后，现在还是会给？”

沈序言淡淡地语气，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要不是现在在谈的内容非常地严肃，估计小陈会以为沈序言只是在跟自己说接下来的行程安排之类的吧？

其实沈序言跟萨尔早在那次会议结束之后，就已经将身边的人彻底地清查了一遍，只是小陈根本不知道而已，当时萨尔就直接提议说让小陈滚蛋，顺便还要动点手脚，好让这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聂雨明跟沈序言的想法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先不要这么做，毕竟没有了一个小陈，还会有第二个小陈，不如看看他会怎么处理善后的好。

所以这就是沈序言刚才所说的，已经给过了小陈一次机会，让他去帮忙查出来到底是谁泄露他们的谈话给叶亦风的。

但是小陈自己选择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他竟然找了个代替品。

当沈序言知道小陈的选择了之后，心里面已经可以很肯定，这个人尽管很有能力，但是心术不行，拿来自己用根本就是个祸根，所以之后就让萨尔找一下证据，自己这边直接给小陈摊牌好了。

只是聂雨明始终觉得，这种人其实最好利用，只要是有利益纠葛的人，就一定可以倒戈相向，而且往往都是倒戈得最彻底地那种人。

所以此刻聂雨明的出现，就是想看看小陈是不是真的跟自己所预估的那样，是个可以拿来利用的人。

“我不太清楚沈总是听了什么消息而说这些话，我只能说我自己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公司的事情。”

小陈的心咯噔一沉，但是也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也不能就这么承认了。

毕竟他这样的小棋子，所要在意的根本就不像这些下棋的人一样，他还要为自己的后路做考虑。

自己这边说什么也不承认的话，指不定回头在叶亦风那边还能好好地有个交代，要是现在自己什么都认了，别说在叶亦风那边讨不了好，现在在沈序言这边就一定不会有多好过，衡量再三，小陈都觉得不如就这么走一步看一步地好，但是一定不能承认。

“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公司的事情，小陈，你还真的是有本事，都这样了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这种话来。”

萨尔在一旁嗤笑了一下，随后直接将一个信封丢在了小陈的面前，示意他打开来看看里面都是什么。

而小陈呢，自然是明白里面会有些什么的，不是自己之前所做的事情的证据，还能是什么呢？

这个信封也根本就不需要打开。

“看来你自己也清楚得很，那么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做些什么吗？”

萨尔看小陈没有什么动作，只是一直愣愣地看着桌子上的信封，不由地有些赞叹这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都这样的状态了，还能够面不改色地站在那里，就好像这一切都在预料中一样，或许聂雨明说的对，这样的人，恰好是最好利用的，要是随便吓一下就会各种求的人，反倒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既然沈总已经知道了，那么不知道沈总是要对我做什么样的安排呢？”

深呼吸一口气，小陈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吐出这句话来的，都到了这份上了，想要不承认也没有多少地意义在里面。

只是不知道回去之后叶亦风那边会怎么对自己。

“你很聪明，做事也很谨慎，所以你不如猜猜看到底是谁让我们查到了你呢？”

沈序言一直都没有在说什么，直到现在，小陈不是对萨尔搭话，而是直接转头面对着自己，询问自己会怎么处理他，才开口。

“沈总，都这个时候了，您也没有必要继续跟我耗着，谁让你们查到我的都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反正现在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您还是直接说要怎么处置我吧。”

对于沈序言的话，小陈并不觉得自己是不是要去深究，而且按照正常的发展来看，其实不管是谁害的自己露出马脚的，反正现在自己也没有什么可以往后退的了，还不如赶紧让沈序言宣布一下自己现在的处置，之后再想想怎么跟叶亦风交代的好。

“看来你还是有点衷心，我既然问了你，就肯定有想要你知道的，至于怎么处理你，你不用这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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