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王红雁醒来，见秦晓歌就坐在自己身边，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发呆，顿时脸上又羞又臊，害怕极了，还以为傻子要做啥傻事，想要糟蹋自己，下意识地就往床角躲去，泪眼都冒了出来。

    “起来了！等下我还要上山，需要我给你洗脸吗？”

    “不要，你能出去吗？这是我的闺房，你怎么一大早就闯了进来。”

    “红雁姐，以前王青姐在这里我也是这样，有什么问题吗？”干脆胡说八道，反正红雁姐也不可能跑到省城问王青是不是有这种事。

    王红雁缩在床角无声的抽泣，感觉到处都在欺负她，大姐认为她是废人，男友嫌弃她不能给他传宗接代，现在连傻子都想占她便宜。

    她感觉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一点光明，剩下的全都是黑暗，一眼望到头的生活，没有一丝的盼头。

    此时的秦晓歌正在忙着早饭，考虑到王红雁的脚伤，打算好好的给她补一补。

    铁锅噗噗的冒着热气，米饭混着煮肉的香味弥漫了出来。

    秦晓歌小心地把火压小一点，到处找了一圈，把屋角的小木桌搬到院子里，用抹布湿了水擦了一遍又一遍，再用心地擦干。

    提着小木桌进了王红雁的闺房，见王红雁还在无声地抽泣。

    秦晓歌叹了一口气，把小木桌放到她的床前，还好高度刚刚合适，比床高了那么一点。

    “红雁姐，是不是脚又疼了，要不等会我去找赤脚医生给你瞧瞧，其实真的没事，按过两晚上脚就不疼了。放心，虽然我在你眼中是一个傻子，可我发誓绝不会对你做任何事，也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不过我才恢复了一点神志，刚刚变成正常人，对女人有种渴望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我也不是禽兽，想到就会做到，我们都不容易，互相帮忙吧。就当我是你弟弟，说说话，互不打扰互不侵犯。”

    我相信我们的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不要灰心，也不要自暴自弃，也许哪一天医术发达了，你的病也能治好，这个世界是不断变化的，有变坏，自然也有可能变得更好，红雁姐，你不要苦，更不要愁眉苦脸，这样不好看，你要多笑一笑，笑起来就像仙女一样漂亮。

    见秦傻子爬到床上，吓得双手抱在胸前，人拼命地朝后面缩去，后面的墙上报纸都让她磨坏了，掉在床上。

    秦傻子只好放弃抱她到堂屋洗脸的打算，找了一条新的毛巾，端着洗脸盆，放在小木桌上，笑了一下，退出房门，关好了房门。

    房门一关，王红雁终于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床上，被床上的剪刀硌了一下尾巴骨，疼得差点叫了出来。

    流了，王红雁能感觉到一股热流涌了出来，没想到大姨妈这个时候过来，在一个男人的屋子，来了大姨妈，一想到这里脸红到了脖子根，羞耻的想要一了百了，感觉血都打湿了昨晚没敢脱的裤子，渗到了被单上，被棉被吸了进去。

    还从来没有这般慌乱，血在流，脑袋一片空白，这怎么见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屁股后面湿湿的，已经浸透了。

    还有傻子，进来后会不会去叫赤脚医生，都不敢想，心里面巴不得现在就死了，太丢人现眼了，忍不住悲从心头，扑在床上哭了起来。

    哭得很大声。

    秦晓歌正在堂屋烧饭，锅里面已经飘出肉香味，还好这片就是秦傻子和王紫玉的屋子，两个屋子连成一体，曾经都是秦晓歌父母的房子。

    听见屋里面王红雁哭得更大声，唉，女人还真的是水做的，自己也没有办了她，有必要哭得如此泣不成声吗？

    秦晓歌轻轻打开门，还没有进去，一股血腥味迎面扑来，打开门，房间有些暗，看不出发生了啥事？

    摸到王青曾经买的手电筒，朝哭泣的王红艳身上照，没看见这个女人身上哪里流血，手腕好好的，脖子也好好的。

    排除了她想不开的地方，干脆凑到王红雁身边仔细地闻着，确实有一股血腥味。

    “你咋了，哪里出血了，你傻呀？为了一个渣男的想不开？作践自己？”

    拉着王红雁的玉手，确实没有割腕，这才松了一口气，对了，肚子上还没有看。

    秦晓歌的鼻子凑到王红雁的肚子前。

    吓得王红雁尖叫了一声，“你出去，出去，好不好？”

    王红雁也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以前落下的病，你躺一会，我去找赤脚王医生。”

    “不要，千万不要，你还是出去吧！求你了。”王红雁吓得拼命地摇头。

    “你这样我放心出去吗？我就是傻子也不会丢下你不闻不问，到底怎么了？和我这个傻子有啥不能说的。”秦晓歌追问道。

    “我，我……”王红雁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秦晓歌摸到了棉被上的血水，虽然上辈子是一个没有结婚的老男人，可小电影还是了如指掌，女人那个东西来了还是知道的。

    在屁股上照了一下，赶紧关了手电筒，没事，刚才被红雁吓得差点跑出去找赤脚医生，真要是把医生找来了，就完犊子了。

    手上有王红雁的血，赶紧出去洗了洗，这时候饭冒着饭香，弯腰熄灭了柴火，拿了一个饭碗，揭开锅盖剩饭，洗干净了锅，再炒了一个土豆肉丝，加上排骨汤，端到王红雁的小木桌上。

    王红雁见满满的一大碗排骨汤，忍不住地咽着口水，好香的味道，根本抵挡不了排骨的香味，连刚才的尴尬都忘记了。

    可秦晓歌没有忘记王红雁身上的一身血，找了曾经王青留下来的手纸，还好有一点，放到王红雁身前，又跑到堂屋，找了装满水的热水瓶，用王青曾经用过的洗澡盆，倒进热水，想了想，还是加了一点凉水，没毛巾，让她自己想办法吧，端着水盆进来，见王红雁不会用手纸折卫生纸。

    简单的回忆起曾经看过的短视频，作为顶级手艺人，还有啥一眼看不明白的，就是搓原子弹，看两眼也够了。

    拿过她手上的手纸，撕了三十多公分，铺平，然后折出一条笔直的对角线，再把另外两个角折到中线，然后两边朝中间滚着折，五公分左右的长条形状就完美出炉了。

    这就是手艺人的骄傲。

    王红雁一脸懵逼地看着手法熟练的傻子手工搓出了两根“卫生垫”，一时之间就不知说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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