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一晚之后，她每天乖巧得不行，不但不顶嘴了，就连在那事上面都给力不少。

  虽然，还是生涩到不行，但比起以前木头的德行，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沈宴一天天的神清气爽，温漾则是困到不行，夜晚的劳累，让她第二天基本上没什么精神。

  不是在打哈欠，就是在睡觉的路上。

  沈宴看着她精神萎靡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都在沙发这里睡了一下午了。

  看样子还要继续……

  他走过去戳戳她的脸，因为这样黑白颠倒的日子。

  她白皙的脸蛋，苍白得像是一张纸，眼下的乌青更加是极其明显。

  明天就是除夕了，应该带她出去透透气的，之前她很喜欢吃虾饺的。

  沈宴拍了拍她的脸蛋，声音柔和得不像话。

  “小乖，想不想出去？”

  出去这两个字像是一枚炸弹，扔进了她平静无波的内心，她蓦然睁开眼睛，有些激动。

  “我们去哪里？”

  她这样兴奋，沈宴有些不想带她出去了，但，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

  已经收不回来了。

  “明天就除夕了，我们去买点东西？”

  “嗯。”不知道是不是被关久了的缘故，现在他这一点点小恩小惠，让她心底竟然浮现出几分欣喜？

  温漾暗骂自己没有出息时，依然站起身，往外走。

  沈宴见她急不可耐的样子，莫名笑了下，语气愈发冷：“跑什么？”

  “我又不会反悔。”

  这话她就不相信了。

  “过来亲亲我，我就带你出去。”

  “好不好？”

  这哪里能不好呢？要是不好，她相信，自己绝对出不去这个门。

  在他变态灼热的目光之下，她又只能强忍着心底的恶心，折返回去。

  自从那晚，他强迫自己看那些东西以后，她更加抵触他，但，又畏惧他的手段。

  只能在他面前装，迫使自己沉沦。

  她最后亲了亲他的眉眼，忍着恶心，软声软语对他道：“可以了吗？”

  这副低眉顺眼的姿态，实在是取悦到了他，他轻笑一声，抬手曲指在她光滑的脸上刮了一下。

  “真乖，晚上好好奖励你。”

  奖励她？她可高攀不起啊。

  “好了，我们走吧。”沈宴凤眼深处的冷然，早已消散，转而带上的是温情。

  这样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吧。

  “……”腊月之后，京都的雪就没有停过，他们一起出门时，入目皆是一片银装素裹。

  他揽她紧了些，还不断问她。

  “冷不冷？”

  “嗯。”她点了点头。

  再怎么防护，她的眼睛和鼻子都是露在外面的，眼睛倒是没什么，只是鼻子早已是冻得红通通了。

  初见这样的雪时，她只觉得欢喜，现在再看这样的雪，不知道掩埋了京都多少肮脏恶心的勾当。

  “不是想堆雪人吗？”

  “这么怕冷？”

  “不想堆了，太冷了。”她撇了撇嘴，语气愈发像是在跟他撒娇。

  他真的喜欢得不得了。

  这个宝贝，自己越来越喜欢了。

  “真是娇气。”他打趣，直接就将女人抱进了怀里，帮她阻拦住了外面的风雪。

  娇气吗？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她，她自己也觉得自己不应该跟娇气这两个字有任何联系。

  “我不娇气。”

  “好，不娇气就不娇气。”

  他们两人的背影在这雪地里愈发模糊，雪地上他的脚印越来越小，越来越看不真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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